景翩翩笑着抢了去,另一只手顿时抓住王稚的手,双足一点,二人齐齐飞上夜空。

一种封闭在内心深处快被忘记的豪情重新被扑灭,景翩翩袖子一挥,一张标致的无盖拔步床呈现在面前,景翩翩拉着王稚躺上去。

景翩翩又拉着王稚往山上飞去,山中有一处亮光极大,王稚惊奇地问,“那是那边?”

“千山墓雪,只影向谁去?”王稚失声痛哭,“遥遥,我不会让你形单影只,遥遥,你出来啊!”

……

两人越飞越近,模糊听得从洞中传来的混乱琴音。

俄然手中的面纱一沾上泪水现出一首红字诗歌,王稚念叨:“问人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存亡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次寒暑,欢乐去,拜别苦,旧中更有痴后代,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王稚直蹙眉头,“暴殄天物。”

王稚听到报国寺的钟声缓缓醒来,他往身边一摸摸到一块丝巾,举起来一看,恰是景翩翩洁白的荷斑纹面纱。再猛地转过身一看,并没有看到景翩翩的身影。

景翩翩回想道:“这是我受荷花仙子点化的处所,光阴悠悠,时候一愰已过百年。”

景翩翩表情大好,掩袖笑道:“呆鹅,要不要再带你飞一次?”

景翩翩打动地朝王稚展露一个夸姣的笑容,“百年修得同船渡,冗长的等候或许是冥冥当中自有安排。”

王稚猝不及防间已经碰上景翩翩嫩滑的香唇,那味道香香的,滑滑的,烫烫的,仿佛仿佛陈悦给他吃过的一种生果糖,当时他尝了一口嫌太甜给吐了。可没想到,这感受如此美好,甜而不腻,让他想再深切再悠长一些。

王稚停下来搓搓手道:“让仙子见笑了,仙子写的那首《小垂手》我非常喜好,仙子能舞一曲吗?”

“那不是火,是金铙在夜间收回的亮光。”景翩翩解释道。

“哇,好美!”王稚不由吟诵起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月光下的景翩翩明艳动听,又带着几分娇羞,王稚看得如痴如醉,笨手笨脚竟不知从何动手。

景翩翩舞完,王稚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前人诚不欺我。”

觉宁法师站起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那山魈虽得金铙法器却并未曾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这都是我放纵的结果。”

“仙子刻苦了。”王稚用力握了握景翩翩的手,仿佛那样做能给她一些暖和。

郑叔和六指头忙齐道:“我二人将助大师一臂之力。”

六指头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那魈鬼只剩大红鼻子还未褪去,申明功力还未到最高境地,万一他修炼成人,大师的《大悲咒》对他还起感化吗?”

。。。。。

夜空下,雌雄瀑布好像两条缠在美人腰上随风舞动的玉带,更添了几分仙气;山峦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如同一副展开的水墨画。

“大师明鉴,此事件早不宜迟。”郑叔与六指头交换了一个眼色,急道。

“有这份心就好了。”景翩翩笑道。

“遥遥。”王稚低头看动手中的荷斑纹面纱泪如雨下。

王稚吟诵道:“金罍溢倡酬,媚眼转惊秋。折腰随鹭下,垂手与龙游。

王稚念完,红色的字随风变幻消逝,好似重来未曾有过。

王稚臊得脸上直发烫,不美意义地取出口袋里的面纱伸给景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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