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停下来搓搓手道:“让仙子见笑了,仙子写的那首《小垂手》我非常喜好,仙子能舞一曲吗?”
两人越飞越近,模糊听得从洞中传来的混乱琴音。
“那古琴魈鬼肖想了好久,现在心愿已成必将彻夜庆贺,明日将是摧毁魈窝最好机会,大师意下如何?”六指头拥戴道。
“一肚子坏水。”王稚心中来气,拉着景翩翩就要飞下去讨个公道。
景翩翩道:“魈鬼窝。”
觉宁大师点点头。
“千山墓雪,只影向谁去?”王稚失声痛哭,“遥遥,我不会让你形单影只,遥遥,你出来啊!”
王稚臊得脸上直发烫,不美意义地取出口袋里的面纱伸给景翩翩。
王稚心中惭愧更深,道:“这事都因我而起,仙子放心,我必然为你抢返来。”
王稚俯身一看,报国寺烛火透明,大院荷花池中的石桌边,觉宁法师、郑叔和六指头正在参议着甚么大事。
“不与恶人争短长,笑卧云端任天慌。”景翩翩自知古琴不在身边不是他们的敌手,拉着王稚越飞越高。
景翩翩回想道:“这是我受荷花仙子点化的处所,光阴悠悠,时候一愰已过百年。”
“那不是火,是金铙在夜间收回的亮光。”景翩翩解释道。
景翩翩拉着王稚飞回白石顶,黯然道:“这瑶琴是稚登变卖统统书画买了送我的。它伴随我近四百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它落入别人之手。现在我伤势未愈斗不过魈鬼,且让他们对劲几天!”
报国寺内院,荷花池中心的石桌边。烛光摇摆不定,映着郑叔的神情也有几分恍惚,他举起手中的茶轻啜一口,对正在捻着佛珠的觉宁法师,道:“王稚已被那女鬼迷得神魂倒置,现在那女鬼失了法器,如同猛虎被拔了尖牙不敷为惧。更可骇的是那魈鬼,竟然变幻成人形想统治人类,不知大师有何良策?”
他们飞过山峦,飞到报国寺上空。
景翩翩又拉着王稚往山上飞去,山中有一处亮光极大,王稚惊奇地问,“那是那边?”
景翩翩舞完,王稚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前人诚不欺我。”
……
王稚偷偷把面纱藏入口袋,道:“能再飞一次吗?这回我不蒙眼睛。”
景翩翩表情大好,掩袖笑道:“呆鹅,要不要再带你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