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多尔衮现在是大清实际上的掌舵人,大清国朝野大事根基上就是他说了算,称得上是二号的皇上。这是个野心勃勃的铁血人物,刚愎自用,跋扈放肆,就是在他们家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当中,不管是哥哥阿济格还是弟弟多铎,都得听这个老二多尔衮的。
郑鸿逵和郑大木满口答允,心说陛下真是神机奇谋,鞑子公然被骗,叫住就住呗,别说待如上宾,就是杀了我们也毫无牢骚,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等着看鞑子如何不利了。
明白了,在这些专家学者眼中,汉人就理所当然被外族践踏、奴役、搏斗!既然尔等如此喜好被外族奴役践踏搏斗,干脆还剃发复古,当主子算了,免得不当主子寝食难安呢!
接下来郑鸿逵和郑大木纳福了,每天有茶有酒,几个清廷的王爷轮番陪着,并投其所好,厥后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这叔侄俩是来者不拒,权当这是陛下之恩赐,也晓得鞑子这么贡献他们是何用心,二民气中稀有但甚么也不说,只是好好享用这份美意了,吃孙喝孙不谢孙,这倒也合适海盗的赋性。
照这么说历朝历代的哪个汉奸不能认清情势、适应朝流?是不是皆要为他们平冤昭雪,敬为祖宗,修庙拜祭,裁入史册,光照千秋?而那些驱虏扶汉、守土有责,为国战、为民死的豪杰大义之士岂不成了不识时务的傻帽?岂不成了反对汗青生长和民族融会的祸首祸首?真是岂有此理!
顺治帝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毛孩儿,别说当一国之主,连一家之主也当不成,大清军又是方才立国,新迁京都,内部军务政务盘根错节,亲王之间明争暗斗,争权夺利,内部更是多事之秋,战事不竭,顺治也就是在那把龙椅上坐着,朝野大事端赖辅政大臣来处理。
上奏朝廷实在也就是叨教多尔衮,因为现在的大清是老二当家。
“你说是伪帝在施缓兵之计?”多铎听懂了尚可喜的意义。
尚可喜点头,“王爷,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依小王鄙意,此事王爷不必奏请摄政王,或者奏请摄政王的同时,豫亲王和英亲王做主就得了,先逼伪帝兵退江南再说,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投降鞑子以后,因为他好标新创新,以示对新主子的虔诚,也博得了清廷的好感,最典范标新创新事件便是臭名昭著的首倡剃发令,多尔衮以为这是个可重用的汉奸,便采取了,开端了对汉人实施“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血腥统治,孙之獬也被汲引为礼部右侍郎。站在民族融会的角度,有人乃至把这个大汉奸视为民族豪杰。
但这么大的事必须向上奏朝廷,不管是几王,也不管是战是和,他们都无权定夺,最多只能上奏陈疏,参政军机,表悲观点,没有决策权。
倒是多尔衮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
正在阿济格和多铎决定上疏奏请多尔衮定夺此事的时候,智顺王尚可喜不无忧心道:“此去京师万水千山,就是骑快马也须得十天半月的,等摄政王爷谕旨下来,会不会有甚么变故?伪帝朱由崧即位以来,大刀阔斧,对内连出重拳,整治朝堂,对外接连用兵,清除不听话的军将,还多是御驾亲征,此人太不成小觑了,不成不防啊。”
这些专家学者可曾看清这些汉奸是如何搏斗汉人同胞的?不说别人,就说这个尚可喜吧,为了当好这个主子,奉迎满清主子,仅在1650年的广州大搏斗中,一次搏斗汉人百姓近十万,这些是不是也算是主动进步、意义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