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恭恭敬敬的凑到钱谦益跟前,点头哈腰的赔笑,“钱翁,你找我?”
这个田弘遇,既得了美人,又打通了干系,还转移了产业,重新到尾一分钱不花,满是崇祯内库的皇银买单,公然是一箭三雕的好买卖,真是只老狐狸啊!
徐华吓得神采惨白,连连拱手赔罪,“浑家有疾在身,我回府顾问,一传闻钱翁有请,气都没喘一口就赶来了。”
他搬出了官府来压人,没甚么官府背景的徐华吓得神采惨白,连连摇手说,“卖,卖,我卖。”
“来人,给我拿下钱龙惕问罪!”
拿几个崇祯最讨厌的东林党文痞开刀,也是为了博取崇祯的眼球,尽快上位!
这类废柴常日里无事时放肆放肆,老子天下第一,一旦事光临头全无节操的摇尾乞怜,典范的键盘党、嘴炮党,方原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一句,直勾勾的盯着钱谦益,“秦展,一刻钟内,钱翁还不将人全带走,连停滞锦衣卫法律的瞿式耜也一起绑了!我大明律还治不了几个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文痞了?!”
方原的目光落在真正能做主的钱谦益的身上,沉声说,“钱翁,你是甚么说法?”
以陈沅的身价,一令媛都算是强买强卖,何况七百金?
他这话一出口,就是对方原、对锦衣卫公开的挑衅,更是质疑方原大败后金鞑子的战报是虚报军功,在场的世人除了田弘遇、柳如是等寥寥几人,是哄堂大笑!
这是要约架的节拍?方原哪儿会吃他这一套威胁,回敬他一个嘲笑,“好,我就在桃花圃恭候!”
方原狠狠的扯过钱龙惕,就这么摔在地上,单脚踩着他胸口,持刀比在他的脖子上,悄悄拨拉了两下,冲着堵在房门前的一众文人厉声呵叱,“再不滚,我立即将钱龙惕当场正法!”
柳如是也上来劝讲解,“方统领,本就是酒菜间的小事一桩,先放人,再从长计议。之媒介语间如有开罪处,杯酒也能泯恩仇呢!”
田弘遇还真是慷公家之慨,当然他的私心方原已是心知肚明,买陈沅只是目标之一,余下的金子既是给钱谦益的中介费,也是打通钱谦益的买路钱。以钱谦益在江南的名誉,田弘遇若避祸到了江南,也有个庇护之所。
钱谦益在世人前要足了面子,这才指了指田弘遇说,“这位是我的高朋,他要买桃花圃的花魁,陈沅。”
瞿式耜放下了椅子,冲方原冷声说,“肮脏鹰犬,给我等着,你们全都出不了姑苏府!”
钱龙惕冷然问,“多少?”
钱谦益还未说话,钱龙惕已将酒杯扔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姑苏府知府陈洪谧是我叔伯的好友,你再敢说个不字,这个桃花圃明日也不必开了。”
钱谦益还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位上,安闲的说,“方总旗,是吧!当朝首辅周延儒与我也有友情,你捉人走倒是一时痛快,可知结果啊?!谁能护你?刚正化,还是王承恩?”
大明朝之以是会亡,就是太放纵这帮文人!
隔壁包房的秦展一听他命令,领着十来个锦衣卫齐刷刷的杀了出去,捉着钱龙惕就捆了个结健结实。
钱龙惕眼角的余光瞥过了方原一眼,想起之前他的出言不逊,冷然说,“不另有锦衣卫的?这些锦衣卫能不能打过后金,流寇还是未知之数,押送一个女流之辈还是绰绰不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