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直接就给钱龙惕安了一个私吞皇银的重罪,目标直指钱谦益的侄子,就是打狗给仆人看。
方原的目光落在真正能做主的钱谦益的身上,沉声说,“钱翁,你是甚么说法?”
田弘遇吓得神采一沉,冲着方原呵叱,“方总旗,这是做甚么啊?曲解!曲解!”
钱谦益还未说话,钱龙惕已将酒杯扔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姑苏府知府陈洪谧是我叔伯的好友,你再敢说个不字,这个桃花圃明日也不必开了。”
方原听了一愣,钱谦益依仗驰名誉强买强卖,只花八百金买了陈沅,余下的三千两金子就中饱私囊了。
待钱谦益和一众文人散得干清干净,方原才悄悄松了口气,他是用心借题阐扬,扣押了江南名流钱龙惕,实在就是停止一场豪赌。
他用心将钱翁念得很响,讽刺意味实足,秦展拥戴着他,朗声说,“来人,计时!时候一到,连瞿式耜也一起绑了!”
柳如是也上来劝讲解,“方统领,本就是酒菜间的小事一桩,先放人,再从长计议。之媒介语间如有开罪处,杯酒也能泯恩仇呢!”
他已是铁了心要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南文人一个经验,冷然说,“钱夫人,此人我是扣定了,你最好也尽快分开!”
刀已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触体生寒,方原涓滴没有放人的企图,更威胁当场格杀,钱龙惕早吓得屁滚尿流,之前的放肆不见了踪迹,连声说,“方统领,之前是我酒后无状,抱愧,抱愧!”
钱龙惕大喊大呼,“朝廷鹰犬杀人啦!朝廷鹰犬杀人啦!”
徐华恭恭敬敬的凑到钱谦益跟前,点头哈腰的赔笑,“钱翁,你找我?”
“来人,给我拿下钱龙惕问罪!”
钱谦益赶上油盐不进的方原,真是秀才赶上兵,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何如,只能领着瞿式耜等人一起走了。
这是要约架的节拍?方原哪儿会吃他这一套威胁,回敬他一个嘲笑,“好,我就在桃花圃恭候!”
方原狠狠的扯过钱龙惕,就这么摔在地上,单脚踩着他胸口,持刀比在他的脖子上,悄悄拨拉了两下,冲着堵在房门前的一众文人厉声呵叱,“再不滚,我立即将钱龙惕当场正法!”
两人一口一个鹰犬,魏阉余孽,方原和一众锦衣卫听得是肝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劈了这帮文人。
变故陡发,身为东林党魁首的钱谦益是神采一沉,冲世人使了个眼色,包房里虞山诗派的众文人便想上前抢人,却被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他开端煽风燃烧,其他包房里闻讯的文人簇拥而至,堵在包房外,抬椅子的抬椅子,挥拳头的挥拳头,与方原带来的锦衣卫涓滴不让的对峙,仗着人多势众,全无半点惧色。
飞扬放肆的钱龙惕见他竟还支支吾吾的分歧意,冷然说,“八百金,不能再高。”
这类废柴常日里无事时放肆放肆,老子天下第一,一旦事光临头全无节操的摇尾乞怜,典范的键盘党、嘴炮党,方原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一句,直勾勾的盯着钱谦益,“秦展,一刻钟内,钱翁还不将人全带走,连停滞锦衣卫法律的瞿式耜也一起绑了!我大明律还治不了几个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文痞了?!”
拿几个崇祯最讨厌的东林党文痞开刀,也是为了博取崇祯的眼球,尽快上位!
在这帮披着文人外皮的恶霸面前,徐华哪儿有议价权?摸索的问,“一令媛?!”
但,钱谦益这个东林党的大佬是获咎不起的,徐华难堪的说,“这,是圆圆她不肯入京,我也不便难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