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又喘气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事老夫只是略知一二。详细内幕，你还是问霍维华霍大人去吧。”
听着周延儒俄然说出这很多内幕来，许显纯、田尔耕与曹化淳三个被唬得面面相觑。固然现在已近寒冬时节，三人的身上竟然都吓出了一身盗汗。
接着，又问道：“便是如你所说，是那些豪商们胆小妄为，只是戋戋豪商，也打仗不到你周阁老和骆多数督吧？”
说着说着，周延儒竟是哭出了声，恨声道：“可爱崇祯小儿瞒得我等好苦！甫一即位，便宠任阉党，冷淡我辈君子君子。玩甚么永不加赋的愚民之诏，又挟大胜建奴之威，企图收取商税，与民争利，此明君之所为乎？只可爱当初吾等眼瞎，未曾识得昏君的真脸孔！”
更何况，便是钱大人分量不敷，那再加上叶阁老呢？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想要收取商税。南边和宣大的那些豪商本来就以利为重，大行天启天子倒是要将商税收到他们的头上，是以丢了性命也就不敷为奇了。”
周延儒倒也光棍，痛快地交代道：“是老夫表示的。毒药带入宫中，多亏了锦衣卫左多数督骆养性。”
许显纯闻言，手中的笔也不断顿，只是一字字地照实记录下来周延儒传闻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接着，又冲出了一个最关头的题目：“大行的天启天子中毒一事，究竟是何人教唆？”
见周延儒疼的头上青筋暴起，双臂生硬地伸直，没有了皮肤的摆布和无缺的右手都因为用力而成了鸡爪普通模样，许显纯倒是暴露了个狰狞非常的笑容，对周延儒道：“周阁老，疼吗？”
不是不知，只是尔等也不敢去捅那江南的马蜂窝吧？现在外有建奴，卫所腐败之下，倘若江南之地再反，这大明还是大明么？”
至于宫中寺人，一群有奶便是娘的没卵子货品，利诱威胁之下，只得共同着暗中做了手脚，让大行天子落了水。
周延儒道：“不错。天子在后宫中折腾水泥一事时，便有骆大人的亲信之人禀报于他，老夫等人随后也晓得了这个动静。”
许显纯这才一把揪出塞在周延儒嘴里的手帕，笑道：“早这么共同不就得了？您说您非得装甚么硬汉？遭罪了不是？”
见周延儒神情略缓，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许显纯又问道：“周阁老，这啊，才是方才开端。后边儿另有很多招式等您享用呢。”
周延儒惨淡一笑，说道：“罢了，罢了。
周延儒道：“老夫只知那监生姓王，其他乃是兵部侍郎侯恂侯大人安排，老夫并不知情。”
叶阁老为何反对商税，为何反对开海，尔等当真不知？还是故做不知？
许显纯见状，笑着问道：“周阁老但是情愿招了？”
许显纯接着题目：“那私窥宫禁，勾搭表里之人，也是骆大人了？”
许显纯坐回到桌子前，拿走笔墨后问道：“当明天子被陈仁忠下毒一事，谁上主使？中间又是如何将毒药带入宫中的？”
固然心惊不已，许显纯还是接着问道：“那国子监的监生又是如何回事儿？”
那些豪商先是拉拢了周某，兵部侍郎侯大人，太病院陈仁忠太医，又将锦衣卫都督骆养性也拉下了水。
周延儒笑道：“戋戋贩子，天然不可。可如果加上钱益谦钱大人呢？不要忘了，钱大人固然是我东林魁首，可倒是赋闲在家，如果没了这些豪商，秦淮河边的销金窟，他钱大人又能去得起几次？
许显纯见周延儒眼中暴露要求的神采，却不加以理睬，只是从桌子上又拿走一小包青盐，径直往周延儒那只已经没有丁点儿好皮的左手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