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周延儒被抽得惨叫连连,田尔耕上前拉住曹化淳道:“曹公公临时息怒。”
周延儒道:“老夫只知那监生姓王,其他乃是兵部侍郎侯恂侯大人安排,老夫并不知情。”
听得周延儒出口成脏,不待许显纯行动,曹化淳倒是先走了畴昔,抄起刑具桌子上的皮鞭劈脸盖脸地抽向周延儒,怒骂道:“还敢诽谤皇爷!咱家打死你个目无君父的狗才!”
听着周延儒俄然说出这很多内幕来,许显纯、田尔耕与曹化淳三个被唬得面面相觑。固然现在已近寒冬时节,三人的身上竟然都吓出了一身盗汗。
大行天子宠任阉党,对东林党人多有打压,这倒也罢了。
周延儒惨淡一笑,说道:“罢了,罢了。
许显纯这才一把揪出塞在周延儒嘴里的手帕,笑道:“早这么共同不就得了?您说您非得装甚么硬汉?遭罪了不是?”
许显纯道:“霍维华么,天然会去鞠问,如果你们的供词有甚么出入,两个都得遭到比刚才还要狠的奖惩。周阁老,把你所知的都说了吧。”
说着说着,周延儒竟是哭出了声,恨声道:“可爱崇祯小儿瞒得我等好苦!甫一即位,便宠任阉党,冷淡我辈君子君子。玩甚么永不加赋的愚民之诏,又挟大胜建奴之威,企图收取商税,与民争利,此明君之所为乎?只可爱当初吾等眼瞎,未曾识得昏君的真脸孔!”
那些豪商先是拉拢了周某,兵部侍郎侯大人,太病院陈仁忠太医,又将锦衣卫都督骆养性也拉下了水。
许显纯倒是接着说道:“周大人还是省省力量,少说些不该说的,不然,我们可管不到曹督公的身上。”
前面的事儿,想必你许大人也都清楚。”
许显纯接着题目:“那私窥宫禁,勾搭表里之人,也是骆大人了?”
许显纯闻言,手中的笔也不断顿,只是一字字地照实记录下来周延儒传闻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接着,又冲出了一个最关头的题目:“大行的天启天子中毒一事,究竟是何人教唆?”
许显纯坐回到桌子前,拿走笔墨后问道:“当明天子被陈仁忠下毒一事,谁上主使?中间又是如何将毒药带入宫中的?”
周延儒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得几近喘不过气来,这才道:“有钱不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