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周老太太的准信儿, 最欢畅的,莫过于孩子们了。
老迈周建业领着十七岁的大儿子闷子,先叨教蹲在堂屋门槛上抽烟的老周头,得了他一人一杆的烟杆敲脑门后,父子俩龇牙咧嘴的出门入请几个熟悉的叔伯过来帮手庖猪。
三房只要周燕, 不消多说。四房的孙梅吓破了胆, 说啥都不肯意出来。老四周建国又是个惯会投机耍滑的主儿, 让他吃肉能够, 让他帮着打理那浑身都是猪屎尿的两端猪, 他可不乐意。
甭管周燕出于甚么目标把那两端猪给杀了,但周翠花有肉这是究竟。这期间的女人坐月子,有个白面面条,红糖鸡蛋吃都算是报酬极好。这坐月子有猪肉吃的,她可不就是头一个!
可周家的猪才长到百来斤,恰是半大不小的时候。这个时候杀了不划算不说,又是大热天,这猪肉杀多了,连腊肉都制不成,放着不就臭了?
这么大的院子,除了堆平常用品,还空了一大截,周老太太就开了五分地出来各种小菜。平时想吃啥,就直接去地里扯,也不怕别人看着菜长势喜人,偷偷摸摸的偷摘去。
她可不想再拿乳/头给他啜,这臭小子固然才出世,但是吸奶的力量大着呢。就先让他啜了一会儿,就已经把她乳/头啜出血来,如同千万支针扎在上面一样,疼的周翠花眼泪直流,说甚么也不肯意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