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玉弄丢了何晏之,深知大事不妙,难以交差,便遣几个侍卫到四周县城门口守着,本身则马上折回陈州向沈碧秋复命去了。秦玉此次带来的几个侍卫皆是出自岷王部下的影子营,个个都有腰牌在手,处所那些守门的衙役见了,无不昂首服从,一时候,何晏之的境遇竟如“逃犯”普通了。
何晏之有些迷惑,但是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他只能跟着秦玉仓促离了陈州,一起向东行走,几人彻夜赶路,一口气奔出了数十里路,待到了钦州地界,何晏之才垂垂觉出一些奇特之处来。那秦玉像是看押犯人普通看着本身,只是不断催促本身上路,待问及沈碧秋和杨琼时,却又杜口不谈,或是顾摆布而言他。
何晏之伏在马背上,策马疾走,秦玉率着世人在前面穷追不舍。何晏之只感觉本身的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眼看着秦玉诸人快追了上来,便俄然右折来到了锦州城东的玉带河边。玉带河联通澜江,顺水而下可到雁蒙山北。何晏之毫不踌躇弃了马匹,纵身遁入河底。他自幼水性便好,在水下潜一夜也无大碍,最首要的是,他对少年时亦常常在玉带河一带潜水玩耍,还模糊记取水路。
事出俄然,世人一时有些发懵。几个侍卫纷繁看向秦玉,秦玉内心焦炙,厉声道:“还愣着何为?快追啊!”
现在,他浑身发软,只感觉头痛欲裂,四肢百骸都发着酸。何晏之摸了摸本身的额头,触手处滚烫非常,不由叹了口气,公然大病初愈的身材禁不起这般折腾,这一天驰驱下来,竟建议烧来了。山风越来越紧,远处传来鸱鸮的哀号,一声一声,听了民气中发毛,何晏之昏昏沉沉地躺着,迷含混糊中,几日来产生的事却一件件在脑海中翻滚着。
侍卫们道:“秦大人,我们是追人还是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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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今后,世人终究来到锦州地界。何晏之幼年之时曾随梨园在雁蒙山一带卖艺多时,对锦州一带的风土情面非常熟谙。此地多是湖泊山峦,阵势险要,又毗邻漠南,乃胡汉异化之地,却也轻易藏身。这日晌午,几人进了锦州城内,正筹办去街上找间堆栈打尖。何晏之用心放慢了脚步,渐渐悠悠牵着马走到了前面,秦玉回过甚来道:“二公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