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当初在九阳山上练习这套剑法时可谓经心极力,杨琼对武学的要求又极高,何晏之的每招每势,杨琼都苛求精益求精,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对。是以,现在何晏之耍起来,竟也有那么几分逼人的气势。

何晏之愈想,心中愈痛,只是愣愣地站着,恍忽入耳到沈碧秋持续在那边说道:“有些事,未曾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者街谈巷议,都做不得数。彻夜还算承平,晏之可愿听听我与子修的旧事?”

秦玉笑道:“二公子倒是美意肠。”

何晏之躬身施了一礼,道:“如此,还请大当家卖沈某一个薄面,给此人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何晏之只随杨琼学了一个多月的剑法,但身上毕竟有其三层内力,现在剑如游龙,走转腾挪间仍不容小觑。他天生记性极好,习武上很有天赋,杨琼逼着他学的那套剑法,他早已烂熟于胸。

何晏之道:“强扭的瓜不甜, 何况我早就说太攀附不起啊。”他看着沈碧秋,“少庄主实在过分美意,一天十二个时候被十几小我围着转的感受如同监禁, 何某只怕在待下去, 就要呜呼哀哉了。”

何晏之却并不为所动,只是看着秦玉,温谈笑道:“换言之,此人的性命便由我来决计?”

秦玉冷冷一笑,在一旁道:“如何?下不去手?”他转头向人群中喊道,“马大,去帮帮你这位兄弟罢!”

秦玉缓缓上前,站在何晏之的身侧,却清楚拦住了何晏之的来路:“恕鄙人冒昧,不知如何称呼二公子?”

一滴圆滚滚的血从秦大当家的眉心渐渐冒出,顺着鼻尖滴下,落到了衣衿之上,而他的神采业已经惨白。

何晏之仰天大笑,打断了沈碧秋的话:“向来兄弟如手足,本来少庄主对待本身的手足也是这般虚情冒充的么?”

何晏之却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大当家,可否听我一言?”

沈碧秋笑了:“我本意并非如此。”他苗条的指尖悄悄叩击着桌面, 脸上的笑容未曾稍减,“晏之,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罢了。”

沈碧秋含笑着点点头,何晏之道:“这大半月来,少庄主对鄙人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实在叫人打动,却又到处限定鄙人的自在,不时候刻派人监督着我,究竟是为了甚么呢?”他目不稍瞬地盯着沈碧秋,“鄙人百思不得其解,少庄主究竟想从鄙人这里获得甚么呢?”

何晏之道:“这是大当家的家务事,岂容鄙人置喙?只是天下之事以和为贵,又何必大动兵戈?但不知大当家可否给小弟一个薄面了。”

何晏之早就猜想到那便是沈碧秋的剑法,只是在杨琼面前并未曾说破。数月来的朝夕相处,他已深谙杨琼的脾气――极好脸面又口是心非,目无下尘却一意孤行,或许是自小被捧到天上的原因,只喜好听旁人的好话,又自大得很,恰好脾气还桀骜不驯,唯有顺服他的情意,才会和颜悦色。

“本来是晏之。”那秦玉悠然一笑,敛了周身的煞气,甚为温雅,他转头呼道,“钱六,上来,给二公子磕个头。”

统统产生得太快,几近只在瞬息之间。何晏之却仰天大笑,萧洒地收了剑,拱手对秦大当家道:“秦兄,获咎。”

何晏之道:“大当家过誉。不过是晏之初来乍到,便要叫青松岭的兄弟间伤了和蔼,若教家兄晓得,定要指责晏之办事不力。我们归雁庄的面子上也欠都雅,还请大当家三思。”

何晏之不再推让,亦笑道:“极好!我也正有很多话要与少庄主细谈。”他依言坐下,“鄙民气中一向有一个疑问,不知少庄主可否解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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