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神采极其哀思:“现在杨琼不知身在那边,江湖上四周传言杨琼在江南武林大开杀戒,只是要逼迫我们归雁庄交出萧北游。现在我们父子骑虎难下,摆布难堪,倒是被杨琼逼得走投无路了。他定是为了五年前的旧事挟恨在心,乘机抨击。但是,若不是我儿五年前在大院君和岷王殿上面前力保他,本日焉有他的活命?江湖路险风波恶,果然如是!现在,犬子卧病不起,我亦心急如焚,归雁庄风雨飘摇,只怕,危急四伏啊!”
沈眉笑道:“传闻少侠还曾自称是杨琼的爱徒,真真假假,恕老夫痴顽,真不晓得该信赖少侠的那句话了。”
沈眉见何晏之蹙着双眉一言不发,便笑道:“莫非是庄中的主子们有慢客之意?”
何晏之哈哈大笑:“实不相瞒,我那是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是那秦玉先认错了我,鄙人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他抬高声音道,“庄主,鄙人倒是要向你提个醒,那秦大当家仿佛并不把归雁山庄放在眼中,晓得我是二公子,却几次三番要对我下毒手,其用心险恶,庄主不成不防啊。”
何晏之看着沈眉:“也恕鄙人笨拙,实在不晓得庄主到底想从何某这里查问出些甚么。”他叹了口气,“庄主旁敲侧击,把何某弄得晕头转向,我便把来龙去脉都和盘托出,信与不信,悉听尊便。”何晏之拱手说道,“何某本来只是一个沿街卖艺的伶人,机遇偶合之下被九阳宫主杨琼看中,便随他上了擎云山。鄙人幼时中过寒毒,一发作起来浑身冰冷砭骨,我本来也不晓得,倒是杨宫主偶然中发明,便传授了我几招剑法强身健体,至于甚么琼花碎玉剑法,我倒是从未曾听过。不知那秦玉在庄主面前都说了些甚么,我倒是模糊听他们寨中兄弟商讨,要夺了剑法,超出归雁庄,亲身献给岷王殿下,但不知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