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舒勃然变色,气运于掌,反手便想将面前这登徒荡子一掌劈作两半。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一忍再忍,咬着牙欲摆脱梁玉林的手,不料对方竟是紧握不放。叶云舒不便发挥内力,只能屏着息,冷声道:“多谢三爷美意,我略感不适,要回房歇息,就此告别。”说罢,回身欲走。
梁玉林笑道:“本来是内妹,差点冒昧了才子。”他又上前了半步,靠近叶云舒的身侧,柔声道,“mm何必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哪。”言毕,竟顺势握住了叶云舒的手,“mm初来燕京,多有不惯,如有甚么想玩赏的处所,固然同我说,姐夫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叶云舒再偶然赏玩,便辞了梁柳氏,早早回了房间。她屏退了一干侍女,单独坐在桌前,用手绢细心擦拭着孤叶剑,短剑的剑刃泛着幽幽的寒光。孤叶剑乃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名器,固然只要两指宽、三寸长,薄如蝉翼,却锋利非常,足以削铁如泥。桌上的烛灯明灭,叶云舒持剑在手,反手随便划了几道剑势,俄然,她听到屋别传来极其轻缓的脚步声,只是来人呼吸浑浊,法度踏实,想来是个没有内力的男人。
叶云舒的确忍无可忍,右手握拳,咯咯作响,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随之,有女子道:“夫君本日好兴趣,怎到静园来了?”
梁玉林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拿父亲来压我。”他拂袖道,“男人的事,那里轮获得尔等无知妇人指手画脚?常言道,家有贤妻夫少祸,我在外诸事不顺,可见都是你惹来的倒霉。”
梁玉林却拉着叶云舒不放,道:“能为红颜而死,亦是死得其所。彻夜若不能一尝夙愿,只怕我是活不悠长了。mm便行行好,发发菩萨慈悲,救小生一命吧。”说罢,搂住叶云舒,便要强就于榻上。
叶云舒心中嘲笑不止,瞥见右边案台上有一把剪刀,便侧身一避,拾起剪刀,抵住本身的哽嗓,佯装错愕道:“你若再进一步,我便唯有一死了。”
梁柳氏面色一白,随之屈膝道:“夫君经验得是,原是妾身的不好。”
叶云舒嘲笑了一声:“三爷言重了。我与中间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中间为我死。三爷上有高堂,下有幼女,自当保重性命,大丈夫岂可轻言‘死’字?”
梁玉林却拉着她的手不放,轻笑道:“mm公然是西子病娇之身,格外叫人垂怜。”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mm这般弱柳扶风的身子,怎放心你单独归去,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梁玉林又连说了几声“倒霉”,回身欲走,拜别前又深深睇了叶云舒一眼,只感觉老婆身边的这位美人色彩姣好,气质若兰,与姿色平淡的梁柳氏一比,的确是美若天仙,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无法梁柳氏在旁,因而更感觉夫人脸孔可厌,心中不由沉闷不已,肝火仓促地出了静园。
叶云舒深思现在不便打草惊蛇,便忍着内力不发,唯有奋力挣扎不从。梁玉林见她不肯就范,便温言哄慰道:“好mm,你如果从了我,明日我纳了你。你流落都城,寄人篱下,倒不如嫁了我罢。我梁玉林乃公侯冢子,吾父是三朝元老,梁家在京中也算是王谢贵胄,毫不会屈辱了mm。玉林是至心倾慕mm,将来定要让你凤冠霞帔,做诰命夫人。”
叶云舒屏息后退了半步,目光沉了下来,愠怒道:“你也算宦门世绔之子,却枉读诗书,礼义不明,竟说出这等疯言疯语来!”
梁玉林叹道:“我如果疯了,也是为了mm你呀。”他欺身上前,一把攥住叶云舒的衣袖,“明天静园惊鸿一瞥,的确想煞我也!mm,好mm,我便是马上为你死了也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