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哈哈大笑起来:“江先生所言深得我心。”他拊掌道,“若我能夙愿得偿,必不会忘了江先生为我出运营策。”
沈碧秋抿着唇,脸上掠过一丝莫测的笑意,垂眸道:“我看你常日里一本端庄,想不到竟故意机研讨这个。”
江不足道:“也没有甚么坏处。不过是这蛊虫当中的节女/操,能够让服用者为仆人守贞。服下这蛊毒后,终其平生,他只能有至公子一个男人,非论他是否情愿,都不能再同旁人交/媾,不然,就会经脉逆行,七窍流血而死。”
沈碧秋轻笑了一声:“看不出,你的心倒是真狠。”
江不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铁盒,悄悄翻开盒盖,递给沈碧秋:“部属也是前些光阴清算楚天空和楚天阔的遗物,才在偶然当中发明了这个。”
沈碧秋点了点头:“我早该想到的,西谷连骈在陈州,子修来找他也算是道理当中。”他的神采更加地阴沉起来,左手托着下颌,眯起眼睛,道,“只是,我竟然错估了子修的心机。我本来觉得,以他的傲气,毫不会本身跑来陈州,那岂不是向西谷连骈来认错么?他又如何会承认本身错了呢?”沈碧秋微微一笑,“想不到小别了一段光阴,子修竟然也转了性子。”他苗条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节拍地悄悄叩击,“西谷连骈……比来可有甚么行动?”
沈碧秋斜靠在床上,双眉微挑,道:“哦?甚么毒物?”
沈碧秋冷冷一笑:“既然田蒙还没有找到晏之,可见晏之定然还在陈州。在陈州要想避过田蒙的搜捕,除了藏身于西谷连骈的骁骑营,只怕没有第二个可靠的处所。这一点,田蒙一定没有想到罢。不然,他如何会向岷王殿下投诚呢?”他面露挖苦之色,“西谷连骈为了奉迎杨琼,天然会尽力以赴。晏之*不离十,便是藏身在他的营中。”
沈碧秋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伸直着一条细细的虫豸,通体鲜红,仿佛是一抹血痕,不由皱起眉头:“这是甚么?”
江不足眯起眼睛一笑:“男人生子也不算甚么奇事。”他手捻着须髯,“我们冷月山庄的祖上就曾有过雌雄同体的先人。不过,这类蛊毒,部属倒也是头一回见地。”江不足笑得狭促,“至公子到时候试一试,不就晓得了么?”
沈碧秋解下披风,仓促落座,有小厮上来倒茶,却被秦玉屏退了。屋中便只剩下秦玉和江不足,另有沈碧秋主仆。秦玉躬身道:“想必至公子已经看过鄙人的密函,我便不一一赘述了。固然部属们还未能见到二公子和杨琼的踪迹,但是,既然二公子曾现身陈州,想必,杨琼必然也在陈州。”
沈碧秋低声道:“事发俄然,非常危急。”他喘气着,低低说道,“秦玉已多次失手,实在不成靠。此次我不能将晏之的安危系在这些蠢货手里。田蒙连朝廷的话都是不听的,万一来个先斩后奏……”他捂住胸口,双眉收缩,面色灰白,“我想想便有些后怕……”他闭上眼,急声催促道,“快些!叫他们再快些!明天……明天中午之前……不管如何……我必须见到陈州的城墙!”
江不足走上前几步,微微抱拳,抬高了声音,道:“鄙人有件方才炼制出来的毒物,要献给至公子。”
沈碧秋叹了口气:“方老五,死者已矣。采芩人都已经死了,畴昔的事便算了吧。”
江不足拱手道:“此蛊另有一个妙处。”他凑到沈碧秋耳畔,轻声道,“此蛊能使石女成孕,就不晓得能不能叫男人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