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一笑:“至公子公然动静通达,连我养在身边的禁脔都了若指掌。”他的唇边弯起一抹讽笑,“但是,你应当明白,我之以是忘不了你,不过因为你有一具好皮郛罢了。换言之,只要有这幅皮郛,换做是谁,我都不介怀。你可听明白了?”
沈碧秋翻身下榻,拿起一件外袍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道:“你去回禀老爷,说我顿时就到。”
他嘲笑起来:“我被圈禁在崇原永巷,刘太后和刘南图三番五次对我下毒,你敢说你毫不知情?岐王府高低百余人莫非不是死在你与杨小巧的手中?统统曾经跟从我的人莫非不是被你赶尽扑灭?沈碧秋,你从我手中篡夺欧阳间家乃至江南八大门派的权益,将我逼成孤家寡人,空留一个九阳宫主的浮名,困守擎云山,这桩桩件件背后的主谋莫非不是你?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叫我信你?我信你甚么呢?你又有甚么能够叫我信赖?”他睁着浮泛无神的双目,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当年是我太太轻信于人,才会被你的巧舌令色所利诱。你原就是刘南图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却将你当作至好知己,何其好笑!沈碧秋,与其说你喜好我,不如说你恨我,只是,你到底为何恨我?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因为你爹沈眉同我父君的旧怨?”
如此连续几日,沈碧秋夜夜都来,未曾落空一天。
狠恶的疼痛让杨琼的脸立即变得惨白,双唇也开端颤抖。他闭上眼,咬着唇,忍耐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他从未曾想过,往昔同沈碧秋之间甘之如饴的欢爱有一天会变成如此残暴的科罚。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欢爱,既没有欢乐,也没有爱恋,剩下的清楚只要热诚和打劫罢了。
门别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启禀至公子,老爷在偏厅等你。”
沈碧秋有些不悦,皱眉道:“何事?”
沈碧秋啃噬着他脖颈:“我也是情不自禁啊。”他抬起脸来柔声笑道,“你不是最喜好我如许待你的么?”
沈碧秋缓缓道:“你若能高兴,这些于我而言,都不算甚么。只是,眼下不可。”他的神采凝重起来,“我另有未尽之事。子修,你为甚么不能信我?”
门外的小厮应了声“是”,便回身退了下去。沈碧秋穿戴整齐,转头看了一眼不着寸缕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杨琼,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将锦被盖在那人身上,细心掖好四角,温言道:“你放心,我没有难堪萧北游。你要见他,我明天便带他来见你。只是你别想甚么花腔,不然,萧北游必死无疑。”
沈碧秋笑道:“我就晓得你最放不下你这个师弟。”他亲了亲杨琼的侧脸,见杨琼没有顺从,很有些满足,缓缓揉搓那人细致如脂的肌肤,直到杨琼的脸上模糊透出粉色。沈碧秋邪促一笑,翻身压了上去,凑到杨琼的耳边,低低说道:“你心甘甘心肠让我再弄一回,我便带你去见萧北游。”
杨琼一皱眉,沈碧秋温热的气味喷洒在他的颈窝,让他一阵颤栗。沈碧秋勾引般地在她耳畔持续说道:“子修,你当时最是乖顺哑忍,非论我如何决计服磨你,你老是一幅和婉羞怯的模样,出了血也不说疼,即便是受了伤也不会回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