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杏目圆睁,她真想说‘她是你姑又不是我姑,我当然舍得了!’,可瞟了眼芳姑慈眉善目标脸庞,愣是咽下这句话了。
可他瞪甚么瞪!
只可惜,讽刺的是,他终究还是将最贵重的承诺给了另一个女人。
他们脚下这鱼塘,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我?”顾欢瞪了他一眼,“你约的人是你姑姑,干我甚么事?”
“欢儿……”他不但充公回毛爪,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俯下唇切近她耳瓣,“奉告我,和我在一起,真的是折磨么?”
他横甚么?!
芳姑笑眯眯地打圆场,靠着北冥墨的肩膀盘跚着站起家来,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欢一眼。
“欢儿,你嘴上说折磨,可你的身材不是这么奉告我的……瞧瞧,它多享用……”他邪笑了一声,唇又落入她白^皙的颈脖之间……
不但去了他发誓此生不肯踏入一步的沙巴,乃至还为她半夜做贼似的跑去买卫生棉,成果惨被当作卫生棉变态狂捉进了警局!
哪知,朴直起的腰身就被北冥墨的长臂给揽住了,紧紧扣着,霸道地说:“你留下来陪我!”
鱼竿不知何时塞在了木桶边上的竿洞里。
“好了好了,墨墨,你别给我欺负小顾了!姑姑这就归去安息,不打搅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了,呵呵呵……”
“哼!”她负气地哼了句,抓起家边的小石子儿,忿忿地投进鱼塘里!
“不。阿姨,我们并不爱对方。并且,我们也不是相互折磨,因为阿谁被折磨的,一向是我,不是他。”
这厮激烈的欲^望吓到她了。
他做了这么多,竟然只换来她一句‘折磨’?
亏芳姑方才还说他不该是逼迫女人的那种人,那是芳姑不晓得这家伙内心里到底有多暗中罢了!
北冥墨哑忍着肝火,迈开长腿,愣是挤在芳姑和顾欢中间,一屁股帅气地坐下来。
废话。
他扯着唇,凉薄的嗓音透着浓烈的讽刺。
“嘶……北冥墨!你别过分度!”她的身子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姑姑她年纪大了,你舍得让她熬夜持续陪我?”他云淡风轻地哼了一声,傲娇得很!
全然没发觉身后那抹高大矗立的黑暗影子——
顾欢只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转头一看,便对上了夜色下那双鹰隼的泛着寒光的黑眸……
*
大半夜的,阴沉森的荒郊田野,除了北冥二货这类怪癖精,另有谁会赏识这么诡异的风景?
“北冥墨,费事松开你的毛爪子,成吗?”她忍不住了。
“如何能够呢?”芳姑惊奇一声,“以那孩子寡情冷僻的性子,别说玩弄女人,玩只小猫小狗他都没兴趣!信赖我,墨墨毫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男人……”
以是,他只想用剩下来的几天时候,好好爱她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更精确的说法,是北冥墨将她桎梏在怀里,转动不得。
这崇高的气质,与这村落郊野的原始农家是那么格格不入。
在这个云层密布,月光若隐若现的夜晚,她眸中泛着的泪光,就好似那颗灿烂的星光。
芳姑偷偷擦干泪迹,试图和缓一下氛围,佯装不悦道:“墨墨,是你约姑姑来这里的,本身却早退,该罚!”
只是方才入春的季候,特别是大半夜的,水凉着呢。
公鸡在郊野旁响起第一声鸣叫,天亮了。
897,倒数第五天
他竟然还为了她,见了他此生都不想再见第二面的余如洁!
“好一个折磨!”
北冥墨微微点点头,顺手接过芳姑手里的鱼竿:“姑姑,夜深了,您早些归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