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逞豪杰?”周仓冷冷一笑,回顾身后兵士道,“弟兄们,给老子把这大船给弄翻了。”
“开口!”马跃勃然大怒道,“本将军曾对天盟誓,毫不抛下任何一名弟兄!在没有找到周仓下落之前,本将军毫不分开野牛渡半步。”
贾诩也惊呃一声,一口气没缓过气来差点活活给呛死。
“哈哈哈~~”
高顺一声清喝,高举的佩剑冷冷地斩落下来,弓弦响处,箭如雨下,绵绵不息地罩向拥堵在瓮城里的仆从,惨叫、哀嚎声顷刻交叉成一片,毫无抵当才气的仆从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倒在了血泊当中。
周仓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木竿抡圆了横扫而过,将立于船头的十几名并州兵士扫落到了河水里,再以木竿撑住木筏顺势一跃,铁塔似的身躯已经像头大鸟般掠空而起,一跃登上了渡船的船头。
“呲~”
“咻~~”
吕布大吼一声,狠狠一拳挥出,竟将面前的桌案一拳捶成两截,收回轰然一声巨响,置于桌案上的物品哗啦啦散落一地,侯成察颜观色已知吕布心生退意,便悄悄地爬起家来,手一挥,厉声道:“快,筹办渡船,护将军过河。”
“不要走了吕布!”
“好嘞。”
侯成从速抢上前来,用衣袍将吕布身上的火苗给毁灭,然后拉着吕布说道:“将军谨慎,请这边走。”
侯成厉吼一声,挺枪直扑周仓,周仓哈哈一笑,以长木竿一撑船面,铁塔似的身躯再次跃起,再落下来时刚好落在渡船最宽处的侧舷上,周仓这两百多斤肉带着惯性重重地砸在渡船的船舷上,瞬息间就形成了一阵狠恶的摇摆。
河水东岸,吕布大帐。
侯成倒吸一口寒气,霍然回顾,只见火线宽广的水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只木筏,借着背后大营燃起的冲天火光,能够清楚地看到抢先一只木筏上傲然肃立着一条铁塔似的大汉,大汉赤裸的虬肌在火光的晖映下披收回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晓得是个狠角色。
到了这时候,再笨拙的仆从都已经晓得等候他们的将会是甚么样的运气了。
目送句突策马奔驰而去,马跃霍然回身望着浩大的河水水面,乌黑的眸子一片深沉,周仓,老子晓得你还活着,你小子没这么轻易死,你必然还活着!
周仓双脚落在船头,收回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直压得渡船一阵摇摆,又有两名立于舷侧的并州兵士安身不移,惨叫着摔落在河水里,并州兵士固然勇猛善战,却大多不习水性,落水以后扑腾了两下便惨遭没顶之灾。
马跃神采一变,急道:“周仓呢?”
并州大营前。
“咚!”
无助而又绝望的仆从们气愤地吼怒起来,靠近城门的仆从更是以本身的血肉之躯猖獗地撞击着丰富的城门,试图将紧闭的城门给撞开,不过这统统只能是徒劳。
凉州军和冀州军终究兵临城下!
“找,持续找!”马跃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周仓的尸体,本将军毫不罢休,传令,统统会拍浮的将士全部下水,不会水的就沿河岸往下流寻觅,直到找着周仓的尸体为止,快去~~”
美稷城。
“将军?”
“服从。”
次日拂晓。
因为持续十数日高强度劳动而筋疲力尽的仆从们被分红四批别离摈除进了四门瓮城内,当沉重的城门轰然合上时,瓮城四周的城墙上俄然呈现了黑压压的守军,每一名守军将士的手中都拿着一柄长弓,一支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