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神采一变,急道:“周仓呢?”
美稷,四门瓮城。
次日拂晓。
“哈哈。”
“找,持续找!”马跃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周仓的尸体,本将军毫不罢休,传令,统统会拍浮的将士全部下水,不会水的就沿河岸往下流寻觅,直到找着周仓的尸体为止,快去~~”
“杀!”
不幸吕布在陆地上勇猛无双,可掉到水里灌了一肚子河水以后却只能任由周仓摆平,竟然毫无抵挡之力,真可谓虎落平阳遭犬骑了。直到吕布闭过气去,周仓才将之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木筏上,早有一伙水贼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将吕布绑了起来。
侯成倒吸一口寒气,霍然回顾,只见火线宽广的水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只木筏,借着背后大营燃起的冲天火光,能够清楚地看到抢先一只木筏上傲然肃立着一条铁塔似的大汉,大汉赤裸的虬肌在火光的晖映下披收回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晓得是个狠角色。
贾诩也惊呃一声,一口气没缓过气来差点活活给呛死。
吕布狠恶地咳嗽两声,终究复苏过来,甫一睁眼(在刚才被周仓践踏之时,缠于头上的纱布已经散去),朦昏黄胧中只见一柄寒晃晃的钢刀正照着本身的颈项砍落下来,吕布心胆俱裂,急欲闪避时却发明本身的身材沉重如山,竟然难以转动分毫。
侯成抢先抢出大帐,只见全部大营已经像煮开的开水般一片翻滚,不时有火箭长空攒落,引燃营中的易燃之物,到处都是通红的火光,灼得人须发皆枯,吕布头上缠着纱布找不准方向,一不谨慎便撞上了一处燃烧的厨子,身上的战袍瞬息间便烧了起来。
“服从。”
“报~~并州军已经崩溃,我军正在清除残敌。”
无助而又绝望的仆从们气愤地吼怒起来,靠近城门的仆从更是以本身的血肉之躯猖獗地撞击着丰富的城门,试图将紧闭的城门给撞开,不过这统统只能是徒劳。
河水东岸,吕布大帐。
“报~~句突将军已经抢压野牛渡口,夺得渡船一艘。”
“还想逞豪杰?”周仓冷冷一笑,回顾身后兵士道,“弟兄们,给老子把这大船给弄翻了。”
马跃的反应早在贾诩预感当中,可贾诩不能不尽他智囊的职责,持续劝道:“如果雄师在野牛渡逗留不归,美稷一旦有失,则十数万妇孺恐将不保,请主公以大局为重,且不成因为周仓一人而贻误大局啊。”
周仓低笑两声,再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长木竿只是随便挥动一下,渡船上最后剩下的十几名并州兵士便连连后退,簇拥着吕布退到了渡船的船尾,再今后撤退要掉到河水里去了,吕布固然看不到却听得见,当时就悖然大怒道:“拿本将军的方天画戟来。”
幽远绵长的号角声和狠恶的战鼓声响彻长空,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两支雄师就像是黑压压的蚁群,东西对进、向着美稷城囊括而来,猎猎飘零的旗号掩蔽了骄阳,耸峙如林的枪戟映寒了长空,黑压压的铁甲会聚成一片狰狞的泣洋。
侯成和帐中的亲兵轰然跪倒。
“笃笃笃~~”
马跃笑声未已,火线又有快马奔驰而来,凄厉地高喊道:“水贼队遭受河水对岸并州救兵攻击、伤亡殆尽,敌军主将吕布也被救走!”
数千将士的眸子都变得非常炽热,马跃热血而狠恶的言语等闲地煽起了这些兵士心底最原始的血性!
凭心而论,贾诩很不肯这个时候和马跃说这些,可他可身为智囊,不能不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