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快马如风卷残云般从东南角奔驰而来,驰至韩遂跟前疾声道:“将军,东南角已经被冀州兵攻破了!现在两军正在缺口处几次绞杀。”
这支步兵只是下了马的马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步兵,不过美稷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少得不幸,廖化已经把统统能够抽调的军队都抽调到了东南角,其他各门的防备已经相称亏弱,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凉州军就胜利地攀上了城头。
“哗啦啦~~”
等呼嚎的暴风终究刮走迷乱的烟尘,暴露缺口处狰狞惨烈的杀场时,两军将士已经紧紧地胶葛在一起。
廖化长嗥一声,右手铁爪恶狠狠地戳了过来,高览竟躲闪不及瞬息间被廖化的铁爪洞穿了小腹,当那蚀骨的冰寒从腹部袭来,高览便知本身的运气已然必定,明天~~十有八九是要战死在蛮荒之地了。
激烈的不甘潮流般袭来,高览举头吼怒一声,执住长刀的双手蓦地发力,一绞再一甩,廖化的左肩便已经全部被卸落下来,连同一条完整的左臂摔到了数步以外,激溅的血光中,廖化胸腔里那颗脉动不已的心脏亦清楚可见。
趁着天气暗中,高顺没重视,廖化在递过酒坛的时候早已经将一包粉末融入了酒中,廖化山贼出身,平素干的无本买卖,身边常备迷药,不想此时竟派上了用处。高顺不疑有他,接过酒坛痛饮了几大口,又将酒坛递还给廖化,朗声道:“痛快,哈哈。”
“高顺将军,请带句话给主公。”
“杀杀杀!”
“甚么都不必说了。”高顺打断廖化,淡淡地说道,“人在城在、人亡城陷,仅此罢了。”
当冀州兵仍在美稷东南角与守军苦战之时,凉州兵却早已经翻开了美稷城的西门,两万凉州铁骑像潮流般涌进了美稷城,马跃的老营――美稷城,终究被攻破了!
高顺伸手一指城外连成一片的火光,淡然道:“将军所虑极是,只怕冀州军已经在往东南角集合投石机了。”
“呀吼~~”
“桀桀桀~~”
“轰!”
“廖化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贾诩、郭图先生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以外,自投主公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现在~~主私有难,廖化唯有杀身以报,仅此罢了。”
数千名最为精锐的冀州精兵已经拥堵在东南角外,借着盾牌的庇护向城墙的亏弱地段缓缓逼近。有了明天的经历,守军的弓箭手很难再对冀州步兵形成太大的伤害!只要零散的箭矢透过盾牌和铁甲的防护,形成有限的杀伤。
十几名亲兵惊诧,一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廖化手持巨盾率先冲上缺口,迷乱的烟尘中看不逼真,竟和两名疾冲而来的冀州兵士迎头相撞,轰然一声巨响中,两名不利的冀州兵士瞬息间倒飞而起,再落下时竟被本身人高高竖起的乱枪戳死。
伴跟着连缀不断的撞击声,火线的城墙正在微微颤抖,无数藐小的裂缝已经充满了墙体,并且正如蛛丝般向着四周八方漫延,不时有大块大块碎裂的泥土从城墙上脱落下来,哗啦啦掉落一地。
“嗯?”
“锵锵锵~~”
早有亲兵抱着一大坛酒登上城楼,廖化单手接过酒坛,拍开泥封,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先灌下了三大口,这才舒畅地拭了拭嘴边的酒渍,以手执住坛口将酒坛递到高顺面前,朗声道:“高顺将军,请!”
高顺亲兵无法,只得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