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马跃军中军大帐。
安宁郡治临泾。
方悦奋然道:“无他,依托河水天险迎头痛击罢了!”
“将军谨慎!”
“也罢。”裴元绍道,“既如此,可速谴人将方悦唤来议事。”
胡轸大吃一惊,急策马转头,还没来得及命令后撤,又一支黑压压的军队从峡谷的入口处冒了出来,堪堪阻住退路,为首一员大将身如铁塔、面如锅底,手执两枝乌黑的大铁戟,端倪狰狞如同恶鬼。
“徐荣这是釜底抽薪啊。”贾诩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不能策反董卓军中大量存在的羌胡之兵,仅凭三十六羌的八千羌兵,以及主公、马腾将军麾下的两千精兵,只怕是很难逆转凉州的情势啊。”
“嗯,返回临泾?”
“迁徙?”方悦蹙眉反问道,“我军根底就在河套,往那边迁徙?并且鲜卑马队来往如风,最多三五天便能够杀至河套,现才才迁徙他往还来得及吗?与其到时候被动应战,倒还不如现在主动反击。”
郭图微微蹙眉,凝声道:“可眼下河水(黄河古称)封冻,鲜卑人完整能够纵马过河,何来天险?本来,鲜卑人应当在秋高马肥之时用兵,可现在却一变态态在开春之时用兵,其目标就是为了化解河水天险。”
张横、侯选领命而去。
“唏律律~~”
徐荣策马来到城门下,昂首大喝道:“吴县尉,本将军乃徐荣也,速速开门!”
是夜,临泾,太守府衙。
郭图霍然昂首道:“将军何事惶恐?”
贾诩点了点头,又道:“还不止于此,方才细作来报,安宁郡治下数县守军中的羌胡兵已经被徐荣抽调一空,眼下各城留守的军队固然兵微将寡,可不是董卓旧部就是韩遂旧属,此中再无一名羌胡之士,料来汉阳、陇西、金城、武都各郡也是如此,看来徐荣已经推测我军会借助马腾将军的名誉策反羌胡兵啊。”
侯选道:“末将服从。”
“胡轸将军率军回师陇县,不料在半路遭受羌族叛军伏击,两军正苦战之时,逆贼马腾俄然呈现在叛军当中,军中羌胡兵士随即产生叛变,我军不战自溃!胡轸将军也于乱军中被敌将斩杀,所部五千雄师仅仅逃出百余骑。”
张横、侯选率先反应过来,带领重装步兵呼喇喇地涌了上来,以丰富的大盾将徐荣严严实实地庇护了起来,徐荣透过盾牌之间的裂缝转头往城楼上看去,只见顷刻之间,本来空无一人的城头上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兵士。
“敌袭,庇护将军!”
方悦沉声道:“不错,唯战罢了。”
“是啊,如果得不到凉州各郡中大量羌胡兵的插手~~”马腾说此一顿,感喟道,“就算我军能够攻陷安宁、汉阳各郡,只怕也守不住啊。”
郭图凝声道:“这么说,方悦将军是主战了?”
“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郭图点头道,“方悦将军固然年青,却跟随张奂多年,与漠北匈奴、鲜卑等蛮族多有交兵,想必很故意得,当然,论争阵经历,方悦将军天然没法和将军相提并论。”
胡轸正惊奇不定时,那亲兵策马飞奔到胡轸面前,疾声道:“将军有令,雄师马上停止进步,返回临泾。”
徐荣道:“可速持本将佩剑前去汉阳、金城、陇西、武都诸郡,将郡中留守之羌胡兵征调一空,而后率军南出武都屯于汉中,若无本将军军令或者主公军令,将军毫不成轻举妄动,且记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