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正惊奇不定时,那亲兵策马飞奔到胡轸面前,疾声道:“将军有令,雄师马上停止进步,返回临泾。”
徐荣策马来到城门下,昂首大喝道:“吴县尉,本将军乃徐荣也,速速开门!”
“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郭图点头道,“方悦将军固然年青,却跟随张奂多年,与漠北匈奴、鲜卑等蛮族多有交兵,想必很故意得,当然,论争阵经历,方悦将军天然没法和将军相提并论。”
裴元绍淡然道:“免了。”
“嗯。”郭图微微点头道,“方悦将军所言不无事理。”
方悦拱了拱手,回身退席,问道:“先生深夜相召,却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是夜,临泾,太守府衙。
“方悦?”裴元绍蹙眉道,“戋戋都尉,能顶甚么事?”
郭图正在秉烛夜战、盘点赋税辎重,忽见帐帘掀处,裴元绍已经大步而入,疾声道:“郭图先生,大事不妙。”
“将军~~”
郭图命亲兵前去,不及顿饭工夫,方悦便来到中军大帐,甫进帐便抱拳朗声道:“拜见郭图先生,裴元绍将军。”
众将急上前将徐荣救起,好半晌徐荣才幽幽醒转,长叹一声道:“荣一时粗心,误主公大事矣,唉~~”
“不要慌,先不要慌。”郭图极力平埋头神,凝神半晌俄然说道,“哦对了,不如先派人把方悦将军请来。”
方悦面南拱了拱手,凝声道:“悦身负将军(马跃)所托,负担保护河套老营之重担,当时候存眷周边局势,至于山川地理、河岳湖泊的演变变迁,为将者亦当朝夕察看以备不时之需,又岂敢掉以轻心?”
“敌袭,庇护将军!”
“嗯?”
马跃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沉声道:“徐荣!?不愧是董卓麾下的头号大将啊,还真是难缠,如许一来,事情可就毒手了。”
“另有。”徐荣悄悄拉住张横手臂,喘气道,“马跃、马腾挟裹三十六羌叛军既已击破胡轸所部,必不会善罢干休,若本将军所料不差,叛军此时正往临泾急进、企图将我军围歼于城下,此地不宜久留,可传令雄师度过泾水据河而守。”
方悦奋然道:“无他,依托河水天险迎头痛击罢了!”
侯选道:“末将服从。”
郭图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方悦将军,我军方才获得细作密报,漠北鲜卑步度根、轲比能、拓跋洁粉三部已经缔盟,正集结七万铁骑杀奔河套,眼下主公及智囊皆不在老营,高顺将军也统兵在外,以是~~鄙人想听听你的定见,是迎战?还是迁徙暂避锋芒?”
张横道:“末将领命。”
郭图凝声道:“这么说,方悦将军是主战了?”
凉州。
张横、侯选率先反应过来,带领重装步兵呼喇喇地涌了上来,以丰富的大盾将徐荣严严实实地庇护了起来,徐荣透过盾牌之间的裂缝转头往城楼上看去,只见顷刻之间,本来空无一人的城头上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