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颉心中窃喜,脸上却歉虚道:“实在忸捏。”
“八百流寇!”
朱隽抱了抱拳,说道:“承秦大人吉言了,军情告急,本将不宜久留,本日就将率军北返先做筹办,就此别过。”
秦颉闻言大惊,失声道:“此话当真?”
黄忠瞋目以对,蔡瑁嘲笑不止。
马跃的短长,秦颉是晓得的,能被朱隽视为亲信之患的人,岂是易与?难怪贼寇会出人料想地趁夜突围,又能在老河沟设伏大败黄忠,如果这统统都是出自马跃的策划,那就不敷为奇了。
“老河沟?汉升你!”
黄忠满脸惭愧,无言作答。
马跃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老管,老裴,把弟兄们调集起来,我有话说。”
秦颉神采一变,低声问道:“广宗局势有变?”
朱隽和声道:“秦大人不必自责,在你的策划之下,贼酋张曼成、赵弘、韩忠、孙夏、龚都及刘辟等辈悉数伏法,数十万南阳黄巾业已灰飞烟灭,今虽有小股余孽遁走,不知所踪,业已不敷为惧,马跃虽能,只怕也翻不起甚么风波了。这份天大的功绩,是没人能够抢走的,本将昨日已经八百里加急向朝廷报捷,表奏大人功劳,大人静候升迁佳音便是,呵呵。”
遗憾的是,秦颉的反应太慢了,等他率军器速赶到老河沟时,刚好劈面撞上南下的朱隽雄师,瞥见朱隽所部阵容整齐的模样,不像是有过厮杀,明显马跃和黄巾余孽没有持续往北遁逃,却不晓得往那边去了。
“八百流寇!”
黄忠叹了口气,低头沮丧地答道:“此处往北20里,老河沟。”
秦颉怒极,老河沟不是昨夜黄忠伏击黄巾之处么!今在同一地点,竟然反过甚来被黄巾伏击,真是有够能够的!秦颉正要痛斥黄忠时,断后的邹靖俄然拍马吃紧赶来,老远便向秦颉喊道:“大人,不好了!”
可秦颉还是有些不信,问道:“贼酋马跃不已经孤身出走了吗?如何又会呈现在贼寇军中?你又从何晓得?”
“缘来如此。”秦颉感喟一声,旋即神采大变,失声道,“不好,马跃即在贼寇军中,恐生变故,诸将可随我速速追击。”
“这个贼寇我们还就当定了,并且还要当最令朝庭头痛的流寇!我们一共还剩下800多号弟兄,以是就叫八百流寇。待会打下前面的庄园,我会让人赶制一面旗号,上面绣起八百流寇字样,从今而后,我们不再是黄巾贼,我们就是八百流寇!”
秦颉拍马迎上朱隽,焦心肠问道:“将军,可曾遇见黄巾余孽?”
管亥和裴元绍承诺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调集步队去了。
将及入夜时分,火线终究呈现一处浩大庄园,在暮色里闪动着模糊灯火。
话说接到黄忠传讯,黄巾贼寇竟一起往北逃去,秦颉宽解大放。从精山往北就是宛城,宛城有朱隽雄师驻扎,兼有董卓的西凉铁骑窥测,黄巾贼寇固然出人料想地凸起精山重围,此去也必定是自投死路,败亡期近。
反应过来的八百余黄巾贼纷繁呼应,跟着吼怒起来。
……
秦颉寂然道:“下官预祝将军旗开得胜,不日击灭冀州贼寇。”
朱隽拨转马头,在马股上狠抽一鞭,战马吃痛顷刻放开四蹄,向着北方奔驰而去。朱隽身后,近万雄师锵然掉头,后阵变前军,迈着整齐的法度向着北方缓缓开进,那一片森森铁甲、樱红流苏的陆地,非常地动撼着几千南阳兵的心灵,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汉官军,当真是名不虚传哪。
朱隽神采凝重地点了点头,叹道:“卢植老朽,不通军事,轻敌冒进连吃败仗,今困守枯城,贼势滔天,冀州景象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