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霍乱江湖 > 97.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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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铮惊得倾身:“少爷,咱塞――”主子冷脸,他忙噤声。内心默道,咱塞北的小春台也旖旎得很,却未曾漫天要价。

霍临风温馨用饭,招摇的风月馆也好,陋巷的暗门子也罢,他都无甚兴趣。倒是有一处,他从见到便猎奇,正欲问,涌来五六民户,店家忙着号召去了。

那队人马朝西走远,霍临风往东,寻到下一处别苑。匾额写就“藏金阁”,里头粗烛绉纱,一廊子鎏金灯,豪阔气堪比定北侯府。

沿路一列密竹,竹叶飒飒,掩去噜苏声响。他潜入主苑,穿廊登粱,那尽情劲儿比陆准劫道还放肆。忽闻雄浑内力,近些,入鼻醇醇酒香,趋行至门外,窥见大宫主段怀恪。

乾坤朗朗,匪竟能折兵,仗着山高天子远,要将这西乾岭作“小长安”不成?

霍临风腹诽,这西乾岭的百姓有完没有?入馆,寻一桌坐,听那口艺人沫子横飞,待一段讲毕,对方捧小碗来要赏,他豪阔地、败家地搁了锭银子。

霍临风摸到容落云的封腰小扣,解开,除下那监禁。勾着侧腰抽开外袍绳结,撩起胸前搭衽,把外袍从这身子上一寸寸褪下。他低声说:“冷得话,就挨着我。”

细心一听,讲的是朝暮楼内并蒂花,一对同胞姐妹。

人间轻功百种,霍临流行的是独门绝技“神龙无形”,来去拟风,可破霄云,未几时便到达冷桑山下。

杜铮捂嘴噤声,罢了,这主子连大少爷的话都不听,主张大着呢。他点上一块香,宁神的,而后往榻边一窝,明白日守起夜来。

呼吸间的真气比酒味儿传得还远,此人武功深不成测。

杜铮嘀咕:“还觉得西乾岭承平,谁料藏着大费事,我担忧呀。”他给霍临风搭上小褥,“单枪匹马实在凶恶,还是尽早上任接兵,才稳妥些。”

口艺人一愣,周遭客长齐齐笑起来,无他,笑霍临风花了冤枉钱。不凡宫那个不知,犄角旮旯寻一乞丐,施俩铜板,他能声情并茂讲到晌午,还赠一曲落离莲。

剥一颗吃一颗,霍临风这少爷当得利落, 不经意打量四周, 瞧见河边坐落一六角楼, 楼脚下白白朱朱,满是江南的花草。

杜铮情急:“少爷,您省着点花!”卖了一匹马,房费还未补齐,愁死了呀!

杜铮看痴了:“少爷, 江南的姐儿当真千娇百媚……”

霍临风打趣道:“怎的,想去寻点乐子?”

那一顷刻,霍临风瞥见对方的眼睛,亮得他怔怔。

悄悄看清,竟是一人。那人身负朗月清晖,身披月白纱袍,层叠之间扎紧的细腰若隐若现。两手空空,脑后轻束一银丝冠,余下乌发如云融进浓浓夜色,浑身轻若白羽,似只振翅回旋的飞燕。

霍临风说:“夜里出行,不穿夜行衣穿甚么。”

他一惊,顿生锁息诀,藏匿树间岿然不动。

霍临风未吭气,独自抱容落云登上马车,落下布帘,把车外风景一并挡住。“宫主?”他悄悄唤道,俯身放手,将容落云放平。

大宫主段怀恪,嗜酒如命,却非熏人醉汉,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相。他内功深厚,七步以内不使一招一式,可将人震心断肺。口艺人一顿:“这本领,只要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定北侯之子能比。”

当即有人起哄:“跑商的胡掌柜说,长安都传遍啦!定北侯之子削了突厥将军的脑袋,日日枕着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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