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玦的手指冰冷,行动快得好似幻觉。
季安沁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勾起的弧度闪现出滑头的意味,“驸马爷可要说话算话哦!驸马昨晚看了本宫的身子,于本宫名节有损,本宫内心不痛快,现在么……本宫号令你把衣服脱了,让本宫看返来!”
“喏。”南清玦抽出腰间系着的荷包,从中取出一颗橘色的果汁软糖递到季安沁面前。
冷冷地看了季安沁一眼,南清玦咬紧了牙根,放下药碗,直接回身往门口走去。
“哦,这就够了?那这药?”
“安沁,别闹了。我明显碰都没碰你一下,哪来的家暴啊,再说了,被扔枕头的清楚是我好吧!”
季安沁有些怔忪,瞪大了双眼,“你真的同意?”
反观南清玦,已经姿势落拓地脱掉了亵衣,堪堪将手伸向了束胸的暗扣……
仿佛一根羽毛轻拂过鼻梁,季安沁感觉天下一刹时温馨了下来,胸腔里好似被塞进了一团坚固的棉絮,说不出的暖和。
“你抱病我比你更难受,你不循分瞎混闹,我除了陪你折腾另有别的招儿麽?”落落风雅地解开了外套的系带,白衣落地,面庞安宁,南清玦显得很安然。
见季安沁羞得面红耳赤,南清玦反倒不焦急了,“就这一碗麽?万一今后公主殿下每喝一次药都要让清玦脱一次衣服或者再提一个令人崩溃的要求……”
“这是……糖果?”晶亮的眼里带着令民气颤的惊奇和懵懂。
南清玦这才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一穿戴整齐,大要上看似云淡风轻,但是只要她本身晓得,虚握着的手掌手内心早已汗水淋漓,心中一样波澜四起。
南清玦笑着点头,“吃呀,你最喜好的橘子味,吃了就不苦了。”
季安沁余光瞥过地上无辜的枕头,暗恼本身沉不住气,嘴上却不平软,“我抱病了,你还讽刺我,还吼我,这不是软性家庭暴力麽!”
季安沁纸老虎的本质现在透露无遗,“我喝,我顿时喝,你从速把衣服穿上吧!”
前面铺垫了半天,又是控告家暴又是哀怨和离的,本来都是为了这一出,南清玦感觉本身仿佛有些内伤了。
看吧,这下率性过甚了,把人家气走了吧……
“哼!口蜜腹剑……你都要跟我和离了,何为还冒充体贴我?”
季安沁毕竟是端雅自矜的景安公主,十几年来何时面对过这类场面,南清玦越是表示得无所顾忌,她反倒越是不安闲,“停!不消脱了!”
真觉得在本身敬爱的人面前面不改色地宽衣解带是一件毫无压力的事么?
南清玦身形颀长,身高在这个期间的男人里头也不算矮了,白净得空的肌体线条流利,没有一丝赘肉,苗条矗立的身姿就像一株清癯的玉竹,即便现在衣衫不整,也显不出一点狼狈,涓滴无损华璋玉树的风韵,悠悠然的立在那边,即便只是悄悄地看着你,也好似浑身闪着光,逼人的刺眼,或者说,恰是因为那一大片裸.露的身材,才更加让你移不开眼的感觉夺目。
季安沁没想到南清玦这么利落就承诺脱衣服,内心当然不乏打动,但是面劈面前人毫无滞碍的行动,季安沁作为提出要求的一方,反倒严峻得不像样,口干舌燥,心跳加快,慌乱非常。
抿紧了唇,内心又有些不忿,明显是她的错啊,不但女扮男装骗了我,还看光了我的身子,现在只是一点小刁难就对峙不下去了,还甩神采给我看,口口声声说爱,底子就是乱来人的吧……
耳边只剩下南清玦感喟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