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难、段延庆、鸠摩智等都觉得聋哑白叟苏银河施了诱敌的苦肉之计,让丁春秋破钞功力来烧一群聋哑男人,然后石破天惊的施以一击,叫他抵挡不及,铩羽而去。聋哑白叟的智计武功,江湖上向来赫赫驰名,刚才他与星宿老怪开首一场恶斗,只打得径尺粗细的大松树一株株翻倒,大家看得惊心动魄,他最后发挥神功,将星宿老怪逐走,谁都不觉得怪。
苏银河与“虚竹”联袂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两座新坟,不见无崖子和李舒崇的踪迹,想必师父已经成仙归去。此事他早已推测八九成,但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究舍弟子而去了!”
李舒崇忙除下指环递过,说道:“前辈拿去便是,这只指环,小僧半点用处也没有。”
苏银河叹了口气,将宝石指环套回在李舒崇指上,说道:“师弟,这中间原委,你多有未知,我简朴跟你一说。本派叫做清闲派,向来的端方,掌门人不必然由大弟子出任,门下弟子当中谁的武功最强,便由谁做掌门。”
俄然间脚步声响,二十余名男人从屋后奔将出来,挡在苏银河身前,便是刚才抬玄难等人上山的聋哑男人,都是苏银河的门人。丁春秋掌力催逼,火柱烧向这二十余人身上,顿时嗤嗤声响,将这一干人烧得皮焦肉烂。苏银河想挥掌将他们推开,但隔得远了,掌力不及。这二十余人笔挺的站着,满身着火,却毫不稍动,只因口不能言,更显悲壮。
因而,秦雯让松下同子送来四个侍女,让无崖子和虚竹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段延庆来得晚了,没见到段誉的六脉神剑,听了慕容复这话,不由心头大震,斜眼相睨段誉,要看他是否真的会此神功,但见他右手手指导点划划,脱手大有事理,但内力却半点也无,心道:“甚么六脉神剑,倒吓了我一跳。本来这小子虚张阵容,招摇撞骗。固然故老相传,我段家有六脉神剑奇功,可那里有人练成过?”
段誉叫道:“不得如此残暴!”右手伸出,要以“六脉神剑”向丁春秋刺去,但是他运剑不得其法,满身充分的内力只在体内转来转去,却不能从手指中射出。他满头大汗,叫道:“慕容公子,你快脱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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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苏银河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向李舒崇跪倒,磕下头去,说道:“清闲派不肖弟子苏银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李舒崇见苏银河的处境危殆万分,但是一向站在本地,不肯后退半步。他再也看不畴昔,抢上前去,抓住他后心,叫道:“徒死无益,快快让开罢!”便在此时,苏银河恰好挥掌向外推出。他这一掌的力道已是陵夷之极,原不想有何服从,只是死战到底,不肯束手待毙罢了,哪晓得背心后俄然间传来一片浑厚非常的内力,并且家数和他一模一样,这一掌推出,力道顿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畴昔,直烧到了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群弟子也都卷入火柱当中。
慕容复见段誉并不脱手,只道他成心如此,当下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李舒崇对此中的情由了如指掌,只是不便说出本相,心下悄悄叫苦,顺口道:“丁施主当时竟然并不杀你。”
丁春秋大吃一惊,实在李舒崇使出的内力加上苏银河的掌风,也一定便赛过了他,只是他已操必胜之时,正自心旷神怡,洋洋得意,于全无防备之际,俄然间遭到反击,不由仓促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