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尹顿时嘲笑道:“呵?冤枉?是你玩忽职守,是你卡着赋税不放,京中挨饿的老百姓都还没喊冤,你倒冤枉了?”
叫他息怒,就靠嘴上这几句话么?
户部尚书比他官大,他不敢怼,可这小小度之,京兆府尹还是敢指责两句的。
这会儿手里如果有刀,户部尚书恨不能亲身捅他两下解恨。
徐怀之连连叩首,答道:“启奏陛下,非是微臣用心卡着赋税不放,实在是这赋税即便是放出去了,也难对京中局势有甚么减缓啊。”
“这……微臣……还、还不晓得啊。”
这下不但户部尚书,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也都慌了,一个个缩着脖子,顺次跪下,齐声道:“臣等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息怒……”
炎帝闷声问道。
只是他这个户部尚书,常日里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究竟是卡在谁那儿了,他还真不晓得。
他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勤勤奋恳,谨慎翼翼,虽无过人政绩,但也从无太大的污点。
“你徐怀之也算是豪门出身,是吃过苦的。京中百姓正在挨饿,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卡着赋税无妨,你于心何忍啊!”
“便是真的开仓放粮,低价在京中售卖,也难明此时困局!”
真让户部尚书查,查到最后也会查到徐怀之的头上,倒不如让他本身认了。
“究竟是卡到后续哪小我手里的,速速给朕找出来!朕需求将此人,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户部尚书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完,朝着炎帝连叩三次,说道:“定时不晓得哪个环节出了题目,许是上面的官员疲塌了……卡在了哪个环节。”
“本官亲身批复的申请,你怎敢不从命?的确岂有此理!我我我、我这个尚书的号令,莫非入不了你的耳朵不成?”
“陛下!您闻声了?不是微臣不放赋税,满是此人这里出了题目,还请陛下,严办徐怀之!”
为官十几年了,他也没挨过炎帝的怒斥,成果因为徐怀之,让炎帝冲他发了这么大的火,差点把他白叟家的尿都给吓将出来。
炎帝更是活力。
本日,本来昌王就要借粮价的事情进犯太子王安,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遇。
现在京兆府府尹站出来,主动提及粮价的事情,倒是恰好。
炎帝腮边肌肉紧了紧,冷哼一声,又道:“哼……实在朕晓得,不止户部。现在朝堂高低,真端庄心尽责的官员,没有几个!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每天吃朕的,花朕的。到朕用到你们的时候,却一个个玩忽职守,相互推委职责,成何体统?”
炎帝怒道。
“徐怀之,你可知罪?”
“哦?卡住了?你身为户部尚书,莫非就尽管着写写批文?上面官员履行如何,都听任自流不成?混账!既是卡住了,究竟是卡在哪儿,卡在谁的手上,给朕说清楚!”
念及如此,站在前头的昌王悄悄咳嗽了一声,借着扶正腰上环带的行动,给身后不远站着的徐怀之做了个暗号。
“陛下息怒,更不必难堪尚书大人,这卡着赋税不放的事情,是微臣做的。”
炎帝眼睛眯了眯,看向跪着的徐怀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怀之这才暴露惶恐之色,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大呼:“陛下,微臣冤枉啊!”
户部尚书听着炎帝活力了,赶紧出列,扑通跪了下来。
炎帝大怒,吓得户部尚书赶快把额头贴在了空中上。也就金銮殿的地砖平整,这如果空中上有条缝,他必定削尖了脑袋也要钻出来。
“启奏陛下,户部的确收到了京兆府的申请。老臣……也已经批复了,同意开仓赈灾,此时该当早就、早就把呼应赋税交到京兆府府尹的手上了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