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一刀毕竟还是没有落下。
“你……”卿曼容张了张嘴,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要杀的只要你,你们海家是生是灭,与我无关。以是你固然放心。”
站在萧瑟的马路上,感受着四周微凉的夜风,江来冲动的情感渐渐平复。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卿曼容的认识渐渐回归,她展开双眼,看着身前的江来,只见对方面色惨白,握刀的手悬在半空中,刀尖间隔她的身材独一一公分。
感遭到那股凌厉的劲风袭来,卿曼容只觉整小我仿佛僵住了,呼吸也跟着停止了,脑筋里一片空缺。
“你赢了!”
终究,江来走到了她的近前,看着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庞,他死死攥着匕首,手心早已被汗水恍惚。
仿佛听到他越来越短促的喘气声,卿曼容暗叹一声,缓缓说道:“脱手吧!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甘心。”
“对不起!我不晓得……”
话落,江来牙一咬,一脸断交,猛地扬起手臂,将那柄锋利的匕首刺向卿曼容的身材。
不过,他并没有放松警戒,像海重安那种老狐狸,谁晓得对方会不会耍花腔。
江来渐渐捡起匕首,直视着对方那双毫有害怕的眼眸,一字一顿道:“莫非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卿曼容,你活着,我内心只要恨。你死了,我内心只剩下痛苦和折磨,明天……我总算是领教到你的残暴了。”
在家歇息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江来单独一人分开华庭御府,然后乘车往目标地赶去。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在一座石墩前面,款步走来一小我,固然隔得比较远,看不清边幅,但那袅娜的身材让他非常熟谙。跟着对方的脚步渐渐走进,一身玄色皮衣皮裤的卿曼容终究呈现在他的视野中。
真是难为卿曼容了,竟然能找到这么偏僻的处所。也好,免得有旁人打搅!
“你终究肯现身了!”当初他给了海重安一个礼拜的刻日,让他说出卿曼容的下落,现在间隔刻日另有一天,想不到对方这么主动。
卿曼容点了点头,从身后取出一柄匕首扔到江来面前,“我晓得这一天你已经等好久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做个了断吧。”
江来方才从修炼中复苏过来,就听到手机嗡嗡作响,仿佛是收到了短信。
看着越来越近的江来,卿曼容渐渐抬开端,暴露白净的脖颈,眼睛缓缓闭上,仿佛在等候灭亡到临的那一刻。在乌黑的夜色下,没有人重视到,她藏在身后的两只手微微发颤,绝美的脸庞上泛着一丝惨白。
面对无数个‘为甚么’,卿曼容轻咬着薄唇,一言不发,或许……她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二人相逢时的气象,他也曾问过本身,如果卿曼容真的站在他面前,他是否用勇气下得了手?
“不要!”
很久,贰内心的痛苦全都化为一声长叹,酝酿了那么久的仇恨,最后还是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短短十多米的间隔,他却走得非常困难,痛苦,不舍,气愤,各种情感交叉在他的心头,让他备受折磨。
颠末四十多分钟的车程,郑松驾驶着奥迪轿车来到城郊的一片工厂废墟外,四周连个路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模糊能看到很多产业成品的存在。
“我承诺过你的事情,不会忏悔。我已经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要一个要求,但愿你能放过海家。”
次日。
直到本日,他都没有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