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明白。”
厥后裴家和慕家的侍卫开道,才让老夫人的车驾提早入了府。
崔沁被老夫人拾掇了半晌,穿了一件茜红色绣海棠斑纹的褙子,一条十二幅湘裙,戴了一副点翠镶各色宝石掐丝金头面,唇点丹寇,描眉如黛,人往堂屋一站,满室皆辉。
“媳妇明白。”崔沁眼底闪过一抹坚固,她性子虽好,却向来不是软弱之辈,刘嬷嬷本日犯了忌讳,恰好借助此事将她及那些眼线摈除出三房。
这是老夫人自裴音和慕月笙大婚后,第一次来裴家,裴家高低极其礼遇。
这位继夫人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便是裴家二蜜斯裴佳。
众女眷纷繁点头不言,明显也极其震惊。
裴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叫苦不迭,满脸恳求道,
“你.....”裴佳忘了这么一遭,气得唇齿颤栗,
她偏头瞥了一眼廊外那半园细竹,郁郁葱葱,清风摇摆,一条石径从绿竹中穿越而过,延长至湖边。
老夫人闻言哼了一声嘲笑,将衣袖一拂,端坐其上,
“返来的好,我倒是要瞧一瞧,他是个甚么态度!”
云碧与别的一个叫细雨的丫头上前搀扶着她欲出门。
侧门处,大夫人沈氏已包办理好四辆马车并一应奴婢。
本来如此。
慕老夫人多么人物,但是在宫中浸润多年,爬摸打滚出来的人,她只需一眼便瞧破裴家的狡计,故而先不张扬,只着人悄悄跟着崔沁,再然后她用心以赏花为名,带着一众夫人蜜斯到了此处,逮了裴佳一个正着。
“你这么说,我倒是猎奇了,你的母亲也是一名续弦,难不成你们裴家这般不讲端方,将正室当妾室对待?”
留下裴家人面红耳赤,众女眷也是纷繁咋舌。
裴佳回到房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呸!”裴佳扶着桌案猝了一口,神采高傲道,“你这话可别玷辱了月笙哥哥,月笙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定是这女人使了甚么把戏骗了月笙哥哥,月笙哥哥是君子,无法之下才娶的她!”
本来大师都当慕月笙与裴音是天造地设一对,没推测这里头有诸多隐情。
“沁儿,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媳妇,你样样比旁人强,此后切莫妄自陋劣。”
老夫人捏着茶杯,神采冷酷瞥了一眼那裴家丫头,那丫头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我呸,甚么高门大户,肮脏肮脏,我早就忍无可忍,本日借着这个机遇说出这番话,我内心也痛快了。”老夫人拍了拍胸脯,郁结在胸中的那口气算是出了,人也精力了。
老夫人笑眯眯拉着她出门,
如果不是那崔氏女,现在嫁给月笙哥哥的定然是她!
裴佳听丫头回禀说是慕月笙新娶的夫人来赴宴,当即便在内室内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