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心说那会儿父皇您但是太子呢,跟浅显的王爷如何比得。
“贵妃娘娘筹措着,礼部那边还是要承办的。”刘桐道:“谷旦已经选了,选在了年前。”
这内里的事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他讨厌透了这类,操纵一个儿子,来监督、警告或者说是掣肘另一个儿子的戏码。
祝王说话不经大脑,瑞王已经风俗了,只是听他言辞中提及显嫔,瑞王也懒得再和他周旋。
懂分寸,识大抵,元武帝对瑞王这个皇儿的印象也深了两分。
元武帝也不说他的底线在哪儿,“清算”两个字,轻了重了都不好啊。
“那敢情好,这下有人陪你守岁了。”瑞王打趣他道:“记得早些生个娃娃。”
这本书前次他就看到瑞王在看,现在瑞王搁在这儿,中间一页夹了书签,并不算厚的一本书,好些日子了,瑞王还没看完。
“父皇……”
祝王生母静妃和瑞王生母显嫔是前后脚怀的孕,当时显嫔住在静妃宫中配殿,两人同时有身,这天然让静妃不喜,祝王听静妃唠叨多了,当然也对显嫔有定见,连带着对瑞王这个弟弟也很有微词。
难怪祁王兄他们个个盯着太子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呢。
父皇偏袒太子他也了解,头一个儿子,还是皇后所出,天然偏疼些。
父皇轻视着,早就风俗了。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办事儿的。”元武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替太子分担。朕在你这个年纪,都已包办了好几桩大差事了。”
瑞王不想和刘桐说那些烦苦衷,便抓着他问他的婚事。
瑞王的做法倒算让他对劲。
岑王脸上笑着,眼睛里暴露凶光:“还没恭喜五哥呢。”
因刘桐自小身材不太好,元武帝每逢年节犒赏时,就记得给刘桐药材,好些年都没变过,乃至于刘桐的九皇子府别的没有,各种药材倒是多。
嘴上倒是恭敬道:“儿臣痴顽……”
刘桐神采有些阴沉,瑞王看到了倒是笑着指了指他道:“瞧你那模样,如果让你将来媳妇儿看到了,不得离你远些。”
“就这么说定了。”元武帝一锤定音:“太子现在不在,你就好好清算清算户部吧。朕瞧着户部的民风倒是真的有些乌烟瘴气的。”
“四哥,”瑞王面露不虞:“这不是臣弟从父皇那儿求来的,四哥如果不满,臣弟也没体例,除非四哥能让父皇窜改情意,那样臣弟少不得还要同四哥道个谢。”
刘桐忙收回神采,无法地瞪了瑞王一眼。
可这不能成为父皇拿别的儿子来给太子做垫脚石、铺路石乃至是磨刀石的来由吧!
哪怕他的身材早就不如小时候孱羸了,在元武帝内心,他还是阿谁阴霾不讨喜的病弱皇子吧。
但是元武帝给他的两日假,也休不平稳。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跟你母妃一个样儿。”
没有欺君说国库盘点并无不当,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说国库已被搬空,而是老诚恳实地写了奏章,暗里里送到他跟前来,也没有让朝臣晓得。
“五哥!”刘桐瞪他:“你别盯着我,有那闲工夫,你还是和五嫂早些生个闺女吧。”
元武帝看了奏折,眼里有些发冷。
第二日,获得了动静的祝王和岑王便登了门。
刘桐也不好说甚么,只道:“五哥这段时候累坏了吧?我等会儿归去,让人把我府里的药材给拿过来一些。”
瑞王动了动嘴。
元武帝细细打量了他半晌,面上的笑容更是对劲:“此次办户部的差事,朕瞧着你也不是个没本领的。再历练一二,将来也是太子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