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毫无体例可想。
祁王的出列让元武帝皱了皱眉头,也让太子本来松了下的心神顿时又绷紧了。
此话一出,大殿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瑞王,你意下如何?”元武帝盯着瑞王,威声问道。
不过,这行动却深得他之心。
瑞王游移了下,方才站出来,拱手弓腰道:“父皇,儿臣觉得……当务之急并非清查当年之事,而是要先出台善后之策,优抚已亡百姓家庭,补助已淹良田之主,制止廊西水患之势坐大,稳定廊西百姓之心。先稳民气,再查前情不迟。”
太子双手撑着地,惴惴不语,脑筋里缓慢想着应对之策。
众臣顿时惊呼:“陛下!”
本地知县才到任没多久,底子不敢瞒报灾情,只能发了八百里加急文书,上了请罪折子。
“父皇。”祁王风采翩翩,面貌秀美,作为元武帝次子、太子之下的第一名王爷,他已掌管了吏部,官员考核时,他在此中的感化不小。
瑞王站在五位王爷的末位,也是垂首不语。
光这一点,就已充足。
“你不知?!”元武帝怒喝道:“朕令户部拨款二十万两银子,不过是加固一个长五百丈的堤坝,本地便可取用石材,满打满算这笔钱充足建一个千年不溃之堤!可这笔银子一个子儿都没剩下,那倒也罢了,现在不过三年便溃了堤,你倒是给朕说说,那堤坝是如何构筑加固的!你这个监工,是如何监的!”
朝堂上除了几个跪在大殿中心的大臣以外,群臣皆低首不敢言语。
哪怕他早晓得这件事一刻,他也能先想个别例和缓过这段时候。
祁王既出,礼王、祝王、岑王也纷繁出列拥戴。
太子一派的人从速推了小我出来道:“陛下息怒!臣觉得,太子殿下当初初到官方,对构筑加固堤坝之事并不精通,被人蒙骗也是有的。”
“还请陛下明察!”
本地百姓群情气愤,将衙门堵得水泄不通,要本地知县给个交代。
他扫了一眼玉阶下的臣子,视野落在了没有吭声的瑞王身上。
“不过三年时候,才加固的堤坝,被大桃江这么一冲就溃堤了!”元武帝本来慈蔼的脸孔有些狰狞,帝王之威披收回来,等闲人都不敢直视:“十几条性命,六百亩良田,孝子!你如何对廊西百姓交代!”
太子喘了两口粗气,含混其辞道:“儿臣、儿臣不知为何会溃堤……”
九皇子刘桐此时也位列皇子当中,因他与瑞王干系好,向来是与瑞王离得不远地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