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大喜功,着禁足一月,以观效果。”
堤坝完工时,大皇子写过奏章,言明堤坝构筑过程毫无题目,非常一番歌功颂德。元武帝还是以奖饰过他,更是以此为来由之一,为立太子给大皇子增加砝码。
太子喘了两口粗气,含混其辞道:“儿臣、儿臣不知为何会溃堤……”
竟龙行虎步走了。
祁王既出,礼王、祝王、岑王也纷繁出列拥戴。
瑞王一愣,忙道:“儿臣遵旨。”
一言既出,便自有人拥戴:“陛下,当年太子殿下以皇子之尊,督工堤坝构筑事件,在此期间太子微服私访本地百姓,将重心放在了体味民生之上。构筑堤坝之事,太子不过平常过问,自想不到会有人假报坦白,以次充好,乃至于现在产生溃堤之事……此毫不是太子本意,太子闻此事也甚感哀思,还请陛下明察。”
元武帝顿了顿,道:“瑞王,你拟一个措置善后此事的条陈,交来朕这儿。”
这件事事发俄然,他压根没想到御史台那边竟然没能事前给他通个气。
他也未几废话,只道:“依瑞王所言,限时三日,六部共同,着中书令草拟诏令,交朕核阅。”
哪怕他早晓得这件事一刻,他也能先想个别例和缓过这段时候。
太子双手撑着地,惴惴不语,脑筋里缓慢想着应对之策。
可现在他毫无体例可想。
光这一点,就已充足。
御史台接到此文书后,详查了一番廊西大桃江堤坝构筑的原始档案,拟了奏章,上到了元武帝的案桌上。
他扫了一眼玉阶下的臣子,视野落在了没有吭声的瑞王身上。
他倒是要看看,最后一个已封王的儿子,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巴不得趁此机遇踩太子一脚。
寺人将元武帝扶住,元武帝抚着胸口,神采难受。
刘桐听着在公开里不由暴露一个浅笑。
瑞王细心察看,发明元武帝的神采好了很多。
“还请陛下明察!”
完工不过三年,就溃堤了。
可现在,堤坝溃堤了。
元武帝说到这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广袖一挥道:“退朝!”
他暗叹了口气。
这是明晃晃地在打元武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