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郡王。”贵妃轻唤他,刘桐止住脚步,回身给贵妃行了个礼。
可现在他只感受麻痹。
刘桐目光快速盯在他脸上:“我既是荣郡王了,你如何还称呼我妻为九皇子妃?”
九皇子府里,瑞王妃领着一干人正在洒扫天井和房屋。
再精彩的龙袍,再精美的妆容,再多的宫仆再大再光辉的宫殿,都润色不了他日渐衰老的形象。
刘桐不吭声,只听元武帝说话。
刘桐眉头还是皱着没松:“我妻儿呢?”
常润之给他清算路上要穿的常服,刘桐悄悄握住她圆润的肩头,低声同她报歉:“润之,对不起……父皇摆了我一道,封我为郡王,却把你给落下了。”
刘桐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好好,不消多礼。”贵妃现在是如何看刘桐如何扎眼,眼里满满都是看儿子的慈爱目光。
刘桐本来提着的心快速就放了下来。
“儿臣遵旨。”
皇宫里,刘桐已经洗漱一新,换上了一身绫罗宫服。
“再大的处所,睡觉不就只占那么一点儿吗?”常润之笑了笑,游移了下方才问道:“大姐,让阿桐去祭天的事儿……是瑞王发起的吗?”
瑞王妃在府里待了会儿,等刘桐返来火线才告别。
贵妃低声道:“陛下对她有些定见你又不是不知,这也算是提示你,君恩可给,也可收回。”
贵妃轻声道:“荣郡王刚从中官胡同出来,做事件必谨慎谨慎,到了秦天山,统统遵循章程来办,不出错,安然去安然回,就是陛下说的典礼完美了。”
刘桐对“荣郡王”这个称呼还非常陌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何德芳说的是他。
“别担忧。”瑞王妃拍了拍常润之的肩膀:“我家王爷和九弟,不是陛下这点儿小伎俩就能给教唆的。”
常润之内心一沉。
瑞王妃道:“当然不是,是陛下本身个儿决定的,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考虑的,下这道旨之前,足足想了三天。”
常润之笑笑,号召两个儿子让他们唤姨母,瑞王妃连连夸了几句,对常润之道:“晓得你会返来住,府里的下人你之前遣得差未几了,府里怕是没有得用的人,我就叫上些人,先把你住的处所给打扫出来。”
陪在刘桐身边的是何旦的干儿子何德芳,见刘桐皱着眉头,上前笑道:“荣郡王稍安勿躁,一会儿您便能去见陛下。”
“父皇如何俄然把我给放出来了?”刘桐问道:“并且还封了我郡王爵位,让我代父皇祭天……是瑞王发起的吗?”
贵妃腔调暖和,刘桐闻言却略睁大眼睛:“父皇何必多此一举?他不封我妻,就是防着我祭天不经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