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那边又商讨了一会,眼看着时候已是不早了,那米铺的掌柜一拍脑袋,
赵旭听了眉毛连挑,
“不忙!”
赵旭皱着眉问,
赵喜扬手扔了一锭碎银子出来,一行人打马自城门穿过。
当日便让赵大去盘点了各家的人丁,男女长幼各有多少,又调集了庄子里的丁壮男人点了一点却有三百零五人,又从内里挑了几个领头的出来,分了三组四周打井、修渠、围田,又要去山上打石运料,拉到庄子四周存放,
这帐本子倒是那油铺子的,那掌柜的见了他那张恶脸心下里发怵,站起来道,
随即嘲笑道,
赵大在身边恭敬答道,
忙把几人让到内堂坐下,又叮咛伴计备茶,
在这里担搁了三日,算是将庄子里大小事件粗粗的安排了,又细细的叮咛了一番赵大,
“这官仓里那边另有粮!”
伴计一见四人穿戴打扮分歧普通,也不敢怠慢,忙去叫掌柜的,那米铺的掌柜打内里出来,见了赵旭也是一惊,年年到沧州述职也是要见这位爷的,忙过来施礼道,
四个掌柜的在这屋里各自寻了下首坐下,赵旭坐在上首拿了帐本子翻看起来,这内里密密麻麻的笔迹,写着昨日进,本日出的事儿,他也不耐烦看,也不能让掌柜的觉着他不清楚门道,便指了那此中一处笔迹草率的,沉下脸问道,
恭维的话儿说完,又转到这天灾上来,又提及该如何应对,摆布赵家家大业大,这些点丧失也能从其他地儿找补返来,只是这城里好说,庄子里的农户们却有些毒手,
“我安闲惯了,又爱闹腾没得打搅了家眷,不去了!”
“便是如许便限了那卖米的数量吧!掌柜的定个量,还按原价卖,过了量便挂牌子停售!”
“我们家背靠着老爷的名头,又有各方朋友的照顾,那姚剥皮也是晓得不能惹,倒是不敢过分份了,不过老爷在这年节里也派了人送过年礼,比以往的都厚上了三成!”
赵旭说罢一马抢先往那城门而去,一行人到得城下一看,却见这城门前稀稀极少的行人,城门官儿倚着枪杆儿立在那处,也是无精打采的,赵旭几人现了路引,扔了几个铜板到那门前的箩筐中,算作了入城的税费,那城门官儿却立时精力起来,
“甚么?另有谁敢私动官粮不成?”
“每家每户出了壮劳力的,便有每日里男人八两的白面,二两的粗面,妇人四两白面,孩童、白叟三两的粗面,如果不肯着力的,便自去寻食去!”
赵旭靳了缰绳,身下那匹四蹄飞云长嘶一声人立起来,两个碗大的蹄子嗵嗵两声,稳稳落到了空中上,溅起一阵灰尘来。
“谁如勇敢私带了他们上山,爷爷抽不死你们!”
“我此次过来便是奉了父亲之命过来检察这禹州的灾情,父亲说了,如果农户有灾还要周济一二,便是农家要周济怎得城里的便不管了么,摆布涨那些价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反落个哄抬物价之嫌,不消涨!”
赵旭点了点头,
几个掌柜的留道,
“哦?”
“大爷明鉴,因是常日里都在那家进,他那次也是偶尔弄错了,小的决不敢做那欺上瞒下之事!”
“滚!滚!滚!十五岁以下不消!”
有米店里的伴计瞧得细心,立时迎了出来,
“十个铜板一个?天洪六年太祖天子便下了明旨,各州县入城税都是一个铜板,如何这禹州城便敢涨到十个铜板?”
“可不是有人敢,那人胆小包天,恰是我们这里州府府台姚博文,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