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跟她交好的女人接过话茬,笑道:“还觉得受了冰湖里的寒气,得养几个月不能见人呢。魏女人,今后可别做这般傻事了,给府里蒙羞不说,女儿家的清名毁了,今后就没法做人了。”

过往的一幕幕清楚闪现,幼时的相伴玩耍、两小无猜,幼年时的结伴随游、东风秋色,她虽在回想时心无波澜,却晓得彼时原主的诸般欢乐、忐忑、思念。

“真傻。”她又感喟,“畴前太天真,觉得世上大多是好人,感觉旁人说的话都是掏心掏肺,等闲就信了。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民气毕竟是隔着肚皮的。”

攸桐惊奇,“甚么事这么急?”

“……”

“我是前车之鉴,好言相劝。你急甚么?”攸桐慢条斯理地起家,“快开戏了吧,喝口茶消消火。”

她是掐着点儿来的,为的便是见好就收,未几胶葛。

回思旧事,攸桐能确信,原主是深爱许朝宗的。

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年男女两情相悦,许朝宗承诺非她不娶,魏攸桐也捧了一腔至心待他,体贴备至、体贴入微,乃至数次在凶恶地步里舍命相救。

这般取名,喜爱之意已是呼之欲出。

攸桐闻之莞尔,清了清嗓子,抬步往门口走,挺拔淡然,安闲不迫。

座中尽是高门贵女,浑身绫罗锦缎、珠翠金玉。贵丽装束下,出口的话倒是刻薄的――

外头国公府的少夫人恰好含笑走来,请各位女人去听戏赏梅。

皇家后辈自是玉质瑰秀,攸桐更是幼年仙颜、天姿国色,京中无人能及。

在场世人还当她要抱怨许朝宗的移情别恋,就等着听她吐苦水,谁知攸桐话锋一转,道:“徐女人,你姐姐跟我也算订交一场,畴前在上林苑,我还救过她。这阵子没见着她,想必是忙着备嫁,称心快意。你归去转告一声,叫她今后多留意,特别是身边那些说亲道热的,更得防着。可别学我,被人踩着算计了都不晓得,还给人递凳子呢。”

都城里这些女人,虽瞧着和蔼,公开里没少嚼舌根,只是碍着许朝宗,不敢言语。

“人家脸皮厚着呢,传闻昨儿还去了金光寺,给菩萨烧香,求佛祖指导。”酸溜溜的嘲笑,语气里藏着调侃,“要我说,佛祖就算再慈悲,也不会渡她那样恬不知耻的人。明摆着睿王殿下看不上她,还死缠着不放。”

魏攸桐十四年来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群情?

魏攸桐走在斑斓丛中这些年,顶着骄贵傲慢的名声,本就招了很多妒忌。

满头青丝和婉得如同墨缎,两鬓如鸦,那张脸却格外白嫩,上等细瓷似的,不见半点瑕疵,她的气色也不错,两颊轻著胭脂,柔润生晕。那双眼睛最美,黛眉之下两眼如杏,名家着笔划出来普通,灵动而曼妙,天然几分委宛妖娆,眼波却又收敛得恰到好处。

何如许朝宗像是铁了心,始终避而不见。而在暗处,各种流言滋长,指着她登门的事添油加醋,各种刺耳的传闻都有,乃至连她以色相诱、以死相逼、因爱生恨谩骂许朝宗和徐淑不得好死的话都传出来了,说得有鼻子有眼。

厚帘掀起,里头是一方檀木底座的美人纱屏,屋中谈笑晏晏,甜香熏得浓烈。

从最后讽刺魏攸桐痴心妄图、死缠烂打,到厥后拿着投水他杀的事大做文章,极尽刻薄歪曲之能事,拿言论裹挟统统人来鄙弃魏家,徐家所盼望的,不过是魏攸桐接受不住打击,死得干清干净。

魏攸桐年幼时,也常被抱进宫里玩耍,极得天子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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