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嫡妻已逝、宗子早亡,对着这些后代,也觉内心暖乎乎的。

说话间,便瞧了傅煜一眼。

这是他的老婆,明媒正娶而来,却没筹算跟他悠长过日子。

傅澜音对攸桐的好感已极深,平常暗里相处,偶尔也打趣玩弄,现在见二哥在场,便带了点打趣的心机,说要先去催傅昭迎客,蹦蹦跳跳几下,便先跑到前面。她身边的仆妇丫环也都忙跟畴昔,呼啦啦走得干清干净。

廊下夜风吹得灯笼乱晃,攸桐套了身象牙白的披风,上头绣了缠枝盛放的瑞香,彩线之间掺杂了银丝, 灯笼映照下,模糊流光。今晚除夕, 她特地装点过,轻描黛眉, 唇点薄丹, 眼眸傲视生彩, 两颊被酒意烘出晕红,却像是染了淡淡胭脂,鲜衣丽服烘托下,容色鲜艳。

攸桐悄悄改回称呼,道:“多谢夫君。”

走至拐角处,拾级而下,攸桐没瞧得太清楚,脚尖踩空,身子一晃,几乎便栽向前面。

说完了,后知后觉地明白傅煜那言下之意,暗自点头发笑——她确切筹算偏安一隅,不去招惹内宅的是非,等着今后机会成熟了分开,但那并非全然置身事外、撇得干清干净。傅澜音待她好,傅德清也为人刻薄,不像老夫民气存成见不满。

直守到丑时将尽,才撑不住困意散了。

傅煜拧眉,发觉今晚她的称呼已然由“夫君”改成了“将军”,遂没答话。

那归去两书阁,傅煜躲在屋里用饭的事情傅德清还记得。当时他就对南楼的小厨房有了点印象,现在尝过几味凉菜,更是赞不断口,让傅煜得空时多去尝尝,免得在两书阁里满心只要军务,食不知味。

傅煜原筹算去寿安堂的。

傅煜年长,气度沉稳,龙凤胎恶劣未脱、笑意憨然,儿媳则娇美委宛。

傅澜音大喜,当即催促春草,“春草姐姐你快去,多取几样,可别藏私啊。”

灯红烛暖,有姐弟俩逗乐,一家子其乐融融。

傅煜心中自哂,待攸桐和春草出来,便道:“去南楼。”

“祖母精力头不大好,早早就歇了,不好再打搅。二哥,可贵你留在府里过年,我们都去夕阳斋,等父亲返来后一道守岁,好不好?”傅澜音像是久旱之人忽逢甘霖,满眼都是等候,“三弟他前两天溜出去买了好些年货,干果蜜饯都有,我们就打他的秋风!”

无趣、忍着……

傅澜音已然到了跟前,笑嘻嘻地号召,“二哥,你们可算返来了!”

攸桐出门不惯被人簇拥,就只春草随行,外加仆妇掌灯。现在没了春草,那仆妇畏敬傅煜,尽管埋头在前面挑着灯笼,身边就孤零零起来。

攸桐瞧她那副欢畅模样,忍不住也笑了,昂首就见傅煜正瞧着她。

“将军。”攸桐亦在中间含笑施礼,不过分热忱,也不过分冷酷。

“集市上卖的能有多少,左不过就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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