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婉因而又持续道,“另有三夫人家的姜姐姐……我明天还是头一回见,人也非常的标致无能。”少女天真道,一脸的佩服,“我原只晓得她们家是做南北皮货买卖的,明天听她提起,本来他们家在外埠还开了好几家商店……她常日也常会去铺子里巡查,或是帮着家里谈买卖,可真了不起!”廖燕婉说完,又拿帕子掩唇娇笑道,“不过这些事要换做是我,必然是做不来的……一个女孩子家,成日在外头抛头露脸,来往的又多是些男人……该多羞人啊!”廖燕婉红着脸娇羞道,“便是将来的夫婿,说不定也会有些微词……二表哥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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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听了忙道,“此次同来了好几位表妹,你如果觉着闷了,无妨跟她们多走动走动,你们年纪相仿,想来也更能聊获得一起去。”
陈逸斐只淡笑了笑,“伯母说的是。”说完,长指沿着碗沿悄悄摩挲,悄悄地有些入迷。
“恰是呢。”她甜甜笑道,“我母亲就常说,此人与人之间的姻缘,是月老一早就把红线给牵好了的……有的远在天涯,有的……”她飞红了脸,敏捷地瞥了陈逸斐一眼,害羞带怯道,“就近在面前。”
缠着他算如何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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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陈逸斐意兴阑珊,无所谓道,“我并不晓得这些……不过看起来倒也还好――非常端庄得体。”
芷兰微微一愣,“婉蜜斯在内里呀?”
待世人欢欢乐喜地接了芷兰返来,还将来得及进屋,就听到里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是二表哥的学问好,比我几个哥哥强多了!”
“那倒是。”廖燕婉见陈逸斐对两人较着兴趣缺缺,遂灵巧点头,弯唇含笑道,“两位表姐表妹长得都雅,就是粗布麻衣,天然也是都雅的。”
苏谨晨本就与芷兰交好,加上明天在陈逸斐房里翻出那本书来,她也觉着现下两人若再伶仃待在一个屋子……未免太伤害了些,干脆没如何推让就痛快承诺了。
……里头陈逸斐烦的不可。
廖燕婉见陈逸斐俄然不说话了,也不知是想到了甚么,遂漫不经心肠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手指成心偶然地略太小巧圆润的耳垂……红新月耳坠挂在乌黑的耳垂上,更加的鲜艳欲滴。
芷兰想想也是,两人就先退了出去。
苏谨晨不觉得然笑了笑,转头对芷兰道,“既然爷有客人,你就先归去歇歇……等婉蜜斯走了再给二少爷存候不迟。”
“是啊。琪姐儿现在越来越无能了呢。”少女笑靥如花,忍不住又想起另一个小表妹,不由可惜道,“可惜明天媛姐儿病了,不然也能够跟我们一起玩……”
陈逸斐在内心把苏谨晨臭骂了一通,面上云淡风轻笑道,“那点心是思琪亲手做的,她原是怕你们会吃不惯……你们既觉着好吃,她也必然非常欢乐。”
却说芷兰因母亲抱病,自年前就回了家。现在新年也过了,母切身子也大好了,前几日便叫青岩递了口信,说是明天申中她哥哥送她返来。
廖燕婉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大家捧着惯着长大,哪受得了这个?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最后眼睛里竟有了淡淡水光,“……那二表哥,我、我就先告别了。”低着头掩面而去。
陈逸斐两道浓眉冷静地蹙了一下。
少女娇笑道,“对了二表哥,前次都没来得及好好谢你……你给我挑的这对耳坠,大师都说都雅,连刚才大表姐也夸你的目光极好,选的色彩最是与我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