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刚有了陈思瑜的授意,背面接着就行动起来。
芷兰想想也是,两人就先退了出去。
“恰是呢。”她甜甜笑道,“我母亲就常说,此人与人之间的姻缘,是月老一早就把红线给牵好了的……有的远在天涯,有的……”她飞红了脸,敏捷地瞥了陈逸斐一眼,害羞带怯道,“就近在面前。”
陈逸斐两道浓眉冷静地蹙了一下。
待世人欢欢乐喜地接了芷兰返来,还将来得及进屋,就听到里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是二表哥的学问好,比我几个哥哥强多了!”
廖燕婉还在那儿兴趣勃勃,半点没有要走的意义:“刚才琪姐儿送来的点心,大师吃着都赞不断口。二表哥可真细心,有好吃的也不忘了我们。”
廖燕婉被陈逸斐一番抢白,脸上笑容便有些挂不大住。可转念一想,陈逸斐的话虽是在保护姜杏芳,可意义却也非常明白――这“慧眼识珠”之人总归不会是他就是了。内心这般想着,不觉也就好受了些。
缠着他算如何个意义……
“芳表妹开畅坦白,为人又朴拙风雅,将来自会碰到慧眼识珠之人。”他冷嘲笑了笑,“婉表妹实在多虑了。”
廖燕婉大眼睛光彩流转,点头应道,“沈姐姐和沈mm都是极随和的人,长得又斑斓可亲,我也很喜好她们。”她微微一顿,很有些遗憾道,“就是她们住的处所太闭塞了些……那衣裳的面料跟格式,还是都城里两年前风行过的――现在别说是蜜斯,便是我们府里有头脸的丫头,也再没有穿的了。”
竟是直接下逐客令。
陈逸斐只悄悄喝着茶,可有可无地笑了下。
敬自斋的世人都与芷兰好些日子没见,内心也甚是挂念,叶儿几个小丫头因而就撺掇着苏谨晨带她们去门口驱逐。
姜杏芳出身商贾之家,是三婶兄长的女儿。因其兄膝下只此一女,便一向把姜杏芳当男孩养着,很小的时候就让她帮手打理姜家买卖。
廖燕婉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大家捧着惯着长大,哪受得了这个?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最后眼睛里竟有了淡淡水光,“……那二表哥,我、我就先告别了。”低着头掩面而去。
苏谨晨脸上笑容不觉淡了几分。
陈逸斐只淡笑了笑,“伯母说的是。”说完,长指沿着碗沿悄悄摩挲,悄悄地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