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李副棚头常常跟着郑管事往汇源钱庄跑。”二狗道。
实在他想说,第二天,李副棚头一副腿软的模样,一看就是被人榨干了。
贞娘一阵气结,恨不能踹他一脚:“快说。”
而贞娘听得二狗的话,立即晓得如何回事了,敢情着,李进财是把苏氏母子接过来了,难怪他死活也要想体例进墨坊,如此才气待在城里照顾她们。
“这有甚么受不了的,贞女人但说,我听着。”田本昌一派温文的道。
至于称呼贞娘为贞女人,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业同业都这么称呼贞娘。
“你再盯着,有甚么事再跟我说。”贞娘冷着脸叮咛道。
接下来李家就动手帮田家制那批再和墨,比及这批墨制好托付完成,已经是秋风萧瑟时。
一边邵管事也笑mimi的很高兴,很有些扬眉吐气啊。
“贞女人洞若观火。”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邵管事毕竟是嫡宗的管家,由他出面一起谈,就算是代价高一下,田氏也怨不到八房和九房头上。
田氏征收的那批松材,对于李家人,特别是李景东来讲,不但仅是松材,还是李九爷拿命换来的,是一份心血,是一种意味。
“别,别瞪眼。我这不是有事情汇报吗。”看着贞娘瞪眼,二狗才赶紧的道。
“贞女人,邵管事,请。”田本昌也开口。
“那你晓得他们干甚么吗?”贞娘问道,本来,比来再和墨的买卖比较好,李进财又在账房里学习的,跟着郑管事来往钱庄之间,这也是普通的。不过,对于李进财,贞娘老是不防以最大的歹意去测度他,这会儿自要问清楚。
贞娘点点头,去外埠商埠开墨阁这也是一条必走的路,实在她听爷爷说过,李家当年在南京也是有墨阁的,只是因着当年贡墨出过后,为了补偿,连南京的墨阁也赔掉了。
两边的意义大师都心知肚明,便没有很多的弯弯绕,邵管事直接拿出之前墨坊筹议好的左券递给田本昌。
这会儿,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带着方管事拿着合约缓慢的分开李氏墨轩。
“我怕你晓得了本相受不了。”贞娘回道,她这真是美意啊。
贞娘笑mimi的看着田本昌拜别的背影,早叫你别问,恰好要问,瞧着,气的不轻啊,贞娘摸着下巴。
这会儿她正在盘点着要出库的墨,这段时候,李家就赚在再和墨上。
“郑徒弟,这边你照看一下。”贞娘冲着郑复礼道,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来,冲着二狗问:“甚么事情?弄得贼兮兮的。”
“地下呀,你们从没想过地下吗?多年以来砍掉的松树,那根在地下腐臭,就会构成松脂油。”贞娘淡定的回道。
田本昌刹时眼睛瞪的老迈,用手指着贞娘:“你……”随后倒是一阵猛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一边方管事赶紧帮他拍着背。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喊。
贞娘带着围帽和邵管事站在雅间门口迎着他,到不为别的,不管如何,田家现在是拿到贡墨权的墨坊,这就是该有的礼遇,如果再客气点的,获得门口去迎。
几人客气了一会儿就进了雅间,一边伴计上了茶水退下。
而郑复礼这会儿更是不痛快,只是二狗此人惫赖的很,再加上有丑婆的启事,他也赶不走他,倒是拿他这块滚刀肉没何如。
“凭甚么?凭甚么给我们田家加工再和墨要比别的作坊高上二成的代价。”田本昌一看到合约,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诘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