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转冷了,贞娘穿戴夹衫,因为在墨坊里,灰多,头上还包了头巾,实实在在的村姑形象,不过倒有一份天然萧洒的涣散。
贞娘笑mimi的看着田本昌拜别的背影,早叫你别问,恰好要问,瞧着,气的不轻啊,贞娘摸着下巴。
“如何说?”一听这个,贞娘理皱起眉来了,有了姑苏那一回,这家伙竟然还不知收敛,吃起窝边早来了吗?
“对了,别怪我没提示你啊,那李副棚主心可不小,每日里拉拢着棚里的工人,现在很多人都说着他的好话呢。”二狗又道。
“另有很多,近年来白莲教肇事,再加上匪贼打劫,我们徽州多山,出入不太安然,近年来直接到我们这里来近货的客商也较往幼年了,现在几家大的墨坊都在外埠商埠开了墨阁,直接在内里翻开消路。”郑复礼道。
“贞女人,邵管事,请。”田本昌也开口。
不过,不管是贞娘还是邵管事都笑而不语。
“哎哎哎,就那么回事呗,你是一个女人家,不好听这些的。”二狗抓着脑头,一副不太好说的模样道。
此时,李氏墨轩正集合了很多的人,大多都是行业内的。
“三人一起去炼江边上的一条街?甚么街?干甚么去?”贞娘迷惑的问,这二狗说话一贯利索的,如何现在这般不清不楚的。
“那倒是。”二狗点点头,突又道:“对了,另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李副棚头说不定在内里有个相好的了。”说着,二狗又一脸奇特。
而郑复礼这会儿更是不痛快,只是二狗此人惫赖的很,再加上有丑婆的启事,他也赶不走他,倒是拿他这块滚刀肉没何如。
田本昌刹时眼睛瞪的老迈,用手指着贞娘:“你……”随后倒是一阵猛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一边方管事赶紧帮他拍着背。
第二天,李氏墨轩,田本昌就带着方管事进了李氏墨轩,来谈再和墨的事情。
“好,成,我们接管,不过必须加快速率,这批墨,云松道长催的紧的很,之前征松材的事情,我晓得你们李家怨的很,可我们接了贡墨,那也是要包管贡墨的出产的,这也是无法之举,还望两位能够了解。”田本昌道。
看他如许,贞娘终究反应过来了,这才想起炼江河边上有一条暗娼街,三人这是逛暗娼去了,不由的暗啐了一口,道:“不管这些,总之你给我盯紧了,你不是有个相好的在那边做丫头吗?帮我探听探听他们都谈些甚么。”
这二狗也不是好鸟,常日里工人间的打趣贞娘或多或少也能听得些,这二狗的相好也很多。
至于称呼贞娘为贞女人,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业同业都这么称呼贞娘。
只是说了会不会太打击姓田的呀,贞娘有些坏心的想着,不过嘴上却不会轻饶道:“这你还是不问的好。”
几人客气了一会儿就进了雅间,一边伴计上了茶水退下。
“别,别瞪眼。我这不是有事情汇报吗。”看着贞娘瞪眼,二狗才赶紧的道。
“比来,李副棚头常常跟着郑管事往汇源钱庄跑。”二狗道。
“这有甚么受不了的,贞女人但说,我听着。”田本昌一派温文的道。
“那趁着合约交代前把能用的松砍了,这也是无法之举?”贞娘闲闲的说了句。
“贞女人洞若观火。”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是来自罗家松场。”田本昌要找气受,贞娘乐得成全。
“既然你三婶娘开了这口,那我们就不能不承诺了,如许吧,田家这笔买卖我们接了。不过,不能便宜田家,代价给我往高里开,如果他们本身不肯意,那可怨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