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差点把田本昌鼻子给气歪了,若不是因为这批砍下来的松,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动。
只是这松脂油的来源,贞娘不是不肯意说,毕竟,这事能瞒到现已经出乎她的料想了,想来也瞒不久了,说不说倒是无所谓。
李氏墨坊的账房里,李景东寒着一张脸道。
“另有很多,近年来白莲教肇事,再加上匪贼打劫,我们徽州多山,出入不太安然,近年来直接到我们这里来近货的客商也较往幼年了,现在几家大的墨坊都在外埠商埠开了墨阁,直接在内里翻开消路。”郑复礼道。
“没啥事,看你忙到现在了,让你歇歇呗。”二狗闲闲的道。
贞娘暗里撇了撇嘴,早知如许不就好了。不过田本昌此人也就嘴上说的好听,这话当真不得。
这会儿,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带着方管事拿着合约缓慢的分开李氏墨轩。
接下来李家就动手帮田家制那批再和墨,比及这批墨制好托付完成,已经是秋风萧瑟时。
“那趁着合约交代前把能用的松砍了,这也是无法之举?”贞娘闲闲的说了句。
“这有甚么受不了的,贞女人但说,我听着。”田本昌一派温文的道。
而贞娘听得二狗的话,立即晓得如何回事了,敢情着,李进财是把苏氏母子接过来了,难怪他死活也要想体例进墨坊,如此才气待在城里照顾她们。
“走,我们走了。”田本昌好不轻易止了咳,内心一股子说不出的憋闷,豪情着从一开端,本身算计别人,别人也算计了本身。这回这个跟斗摔的不小。
李景东脾气不好,真要见了田本昌,说不得要几拐杖下去,还是避开了。
近些天来,自上回的试墨会后,李家再和墨的买卖是相称不错的,乃至徽州一些同业的小墨坊也找上李家,但凡是制墨的,哪家没有一些废墨存在,现在能有机遇变废为宝,那谁不上赶着来?
“不过,也不能要的太狠了,这笔买卖对于我们墨坊来讲也是需求的。”一边邵管家明智的多,在商言商的道。
这厮胆儿还真肥了。
“地下呀,你们从没想过地下吗?多年以来砍掉的松树,那根在地下腐臭,就会构成松脂油。”贞娘淡定的回道。
贞娘自不睬他这些虚头。
“贞女人,邵管事,请。”田本昌也开口。
“贞女人洞若观火。”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这些墨坊的人见到田本昌和方管事出去,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很明显嘛,田家出了废墨,徽州墨业同业就没有不晓得的,现在这时候呈现在李氏墨轩,不消说了,跟大师打的主张一样,是来跟李家谈再和墨加工题目的。
“这我内心稀有,要不然我让你盯着他干甚么?”贞娘点点头,丑婆让她照顾着二狗,再加上二狗办事着事不错,贞娘对他信赖的很,再加上一些事也要他帮手,是以这些事情自不会瞒着他。
田氏征收的那批松材,对于李家人,特别是李景东来讲,不但仅是松材,还是李九爷拿命换来的,是一份心血,是一种意味。
听得贞娘这话,田本昌也没话了。贞娘牙尖嘴利的,他已经不是一回领教了,想着又道:“那高上二成也太高了,一成差未几。”田本昌还价还价。
“嗯,价要开的高一点,不过也得在一个差未几的范围内,不然的话三婶娘还是有话说的。”贞娘道。
这二狗也不是好鸟,常日里工人间的打趣贞娘或多或少也能听得些,这二狗的相好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