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如何了?”李老掌柜看自家孙女神采不对,赶紧问道。
新的一年对于徽州墨业来讲,最大的一件事便是贡墨的竞选。
“哈,贞娘这鼻子就是尖啊,明天不就是仲春二了嘛,我做了点米粉蒸糕,拿来给大师尝尝。”金花姑姑乐呵呵的道。
便是贞娘这里,也因着那药墨治好言蜜斯的病,现在贞娘制墨的名声在外,已经有好几拨的小跑商慕名而来,要订贞娘制的墨。
“咳咳……”隔间屋里传来李老掌柜的咳声。
“爷爷,你说,本年,李氏墨坊拿到贡墨权的掌控有多大?”贞娘坐在爷爷身边,爷孙俩聊着天。
“松瘟?必定吗?”李老掌柜的听到这两个字,嘴角一阵抽,每一次松瘟,对于制墨业来讲都是一制灾害,固然现在很多墨坊开端用桐油,但松烟还是首要的质料,特别是贡墨,讲究古朴中正和蔼,其首要质料就是百年松树,这百年松的烟煤是别的任何烟煤代替不了的。
以是,家里的制墨小作坊也要扩大。
转眼便开春了。
在篮子上放几枝长青的松柏是徽州的一个风俗,意味着万古长青,就是一种吉利之意。
九叔公一听,眼睛立即赤红了起来,连号召李金花喝茶的客气话都没有,立即让李金花带着他和贞娘去松场。
这会儿,贞娘正点好烟出来,一脸的黑灰,便站在院子在大缸边上洗脸,正听得自家娘亲同郑氏的对话。
“别跑太远了,我们一会儿要走。”一边金花姑姑赶紧扯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