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辜拉着简锦躲开,又对他说道:“如果你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承认你才是欺瞒他们的人,过往之事,本王能够不究查,并且会放你走。”
何三铁见她眸含泪意,脸颊绯红,特别在黑沉沉的夜幕下映着漫天火把,面庞更多一抹明艳,竟不似个男儿郎。
楚辜看着他,说道:“本王说得出说获得,你杀她,本王便让四当家身后都不安生,你若放她走,本王不动你们黑鸣寨人一根汗毛。”
这话虽是对楚辜喊的,却也是做给满城百姓看,楚辜倒是一改之前同一的口径,眼神果断又冰冷,说道:“事已至此,你再无退路可言。”
黑风踉跄几下,黑血从嘴角漫出来,瞪如铜铃:“你,你敢暗害我……”倒是话还没有说完,身躯轰然倒地,身下漫开一片玄色血花。
黑风嘲笑:“一人不独活,黑鸣寨上高低下的兄弟都得跟着我走。”
黑风威胁他:“你如果不承诺,这小子的命可就要葬在你手里。”
四目相对之际,简锦蹙眉点头,表示他不要为了她而窜改主张,却不料这一番行动被黑风看在眼里,痛骂一句三八,又甩她一个巴掌。
简锦接过伸谢,楚辜柔声道:“你我之间何必多谢。”
简锦从高处望下去,城底下百姓麋集,皆抬头望着他们,何何三铁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也别想着耍甚么把戏,要不然,跟你的燕王殿下一样都剁成肉酱。”
黑风却不甘愤懑,还想要刺过来,何三铁仓猝跑过来,夺过他的剑:“大哥你如果杀了他,就是欲盖弥彰,功亏一篑啊!”
黑风没想到他会临时忏悔,气得一脚踢上他的腹部,却被他及时躲开,当下暴跳如雷:“狗贼!你他娘的敢阴老子!”
黑风眼中划过一抹决然,死命拽住简锦的衣角,随即而后一扯,就将她整小我再度困在怀里,又立马捡起地上的匕首,此次直接抵在她脖颈之间。
城墙底下垂垂温馨下来,一片乌泱泱的人头,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嘴唇干裂,想必这些日子缺衣少食,吃了很多苦头。
“你要脱手便动。”楚辜说道。
何三铁道:“晓得了,大哥。”眼神却阴测测地盯着简锦。
楚辜却想和她多说些话,含笑道:“莫非你不猎奇我为何要把灾银失落的动静漫衍出去?”
楚辜神情微变,旋即又冷下脸:“把柄都捏在你手里,本王没有忏悔的余地。”
硝烟过尽,一场闹剧终究闭幕,简锦精疲力尽,回到屋里时已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刚想拿起茶壶,已经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斟了一盏茶递给她。
“好。”楚辜答道。
黑风一把拽过简锦的头,逼她昂首直面迎上楚辜的眼神。
楚辜惊醒,却仍旧眉毛紧揪,冷声喝道:“黑风,你够了。”
两人一同被押上城墙。
百姓本来已经扭捏不定,此时言论几近一边倒,刹时充满着对黑鸣寨的谩骂声。
楚辜靠近他:“本王晓得四当家的宅兆,你再不罢休,本王亲身带人揭他的宅兆,开他的棺材,鞭尸三千下,将他的骸骨吊成一串挂在城墙上――”
几年前黑鸣寨与官府的厮杀当中,楚辜正巧路子,半路杀出来,一刀子砍死了他的弟兄,那是他嫡亲血骨,却被他一刀子砍成两半,他亲弟弟至死都不瞑目啊。
话音刚落,膝盖又中一招,痛到折地。
黑传闻言俄然惊醒,却还是想着最后一搏,拽过何三铁手里的简锦,袖中匕首直抵她腰腹,又朝着楚辜大喊:“你说啊!之前交代的话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