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被押上城墙。
黑风没想到他会临时忏悔,气得一脚踢上他的腹部,却被他及时躲开,当下暴跳如雷:“狗贼!你他娘的敢阴老子!”
楚辜惊醒,却仍旧眉毛紧揪,冷声喝道:“黑风,你够了。”
四目相对之际,简锦蹙眉点头,表示他不要为了她而窜改主张,却不料这一番行动被黑风看在眼里,痛骂一句三八,又甩她一个巴掌。
楚辜拉着简锦的手走到黑风面前,黑风料不到待在他身边已久的贼匪本来都是官府侍卫打扮,怒极挣扎,却又转动不得,就含了口浓痰往他身上啐。
“好。”楚辜答道。
黑传闻言就将简锦推向前面。
楚辜却想和她多说些话,含笑道:“莫非你不猎奇我为何要把灾银失落的动静漫衍出去?”
黑风踉跄几下,黑血从嘴角漫出来,瞪如铜铃:“你,你敢暗害我……”倒是话还没有说完,身躯轰然倒地,身下漫开一片玄色血花。
这话虽是对楚辜喊的,却也是做给满城百姓看,楚辜倒是一改之前同一的口径,眼神果断又冰冷,说道:“事已至此,你再无退路可言。”
何三铁低笑起来:“蠢钝如猪,就算大哥不究查,我何何三铁也不放过楚贼,至于你嘛,长得细皮嫩肉,直接跟着我们回黑鸣寨。”
黑风顿时泄气寂然罢休,匕首落地咣当清脆,简锦当即一下子从他怀里逃出来,跑到楚辜身后,楚辜倒是先一步上前,又伸开双臂,一把将她箍在怀里。
楚辜拉着简锦躲开,又对他说道:“如果你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承认你才是欺瞒他们的人,过往之事,本王能够不究查,并且会放你走。”
简锦从高处望下去,城底下百姓麋集,皆抬头望着他们,何何三铁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也别想着耍甚么把戏,要不然,跟你的燕王殿下一样都剁成肉酱。”
合座喧闹,唯有楚辜眸光冷沉厉锐,透着回绝的意义。
简锦眉尖稍蹙,倒是难忍疼痛,悄悄抿住发白的嘴唇。
底下百姓骚动,闹着声儿。
长命却有顾忌:“如果百姓不知灾银去处,怕是要闹大起来,到时候……”
黑风一把拽过简锦的头,逼她昂首直面迎上楚辜的眼神。
世人一齐怒喊:“说!”
黑风穷途末路,不怕他这点威胁了,大笑道:“我已经把她弄出血了,就这点血,你也要把我挫骨扬灰,楚辜啊楚辜,你就为着这小子要杀白条性命,就不怕遭报应?”说到最后几近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黑风半信半疑,眯眼道:“你如勇敢骗我一个字,我黑风就算做鬼也要偿命!何况我手里另有――”
楚辜信誓旦旦道:“我如有一字是假,了局便与四当家普通。”
城墙之上的贼匪更是方寸大乱,黑风大喝一声温馨,接着又气急废弛:“她还在我手里,你如勇敢不从,老子就跺了你们俩个。”
简锦点点头,迎送他拜别,等他的人影消逝在视野绝顶,才关上门松了口气。
“逃不掉的,楚贼,这一次看你如何结束!”黑风癫狂大笑,匕首往简锦脖颈一点点掐出来,血排泄来。
楚辜望着城下乌泱泱的百姓,沉吟道:“如果硬来只会落空他们的信心,先施以几句软话稳住他们,明日再派人散出动静,就说黑风惧罪他杀,灾银不知沦落那边。”
楚辜沉声道:“先将黑鸣寨的统统人收押,务必盯紧何三铁,至于黑风的死疑点重重,但不是当务之急,能够临时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