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鲨恍然,葵扇大手在他光滑的肩头摩挲着,不怀美意道:“我看你不是想跟我去追岳山,是想去武陵郡玩耍一番吧!”
榻上另一人喜滋滋道:“帮主贤明,一眼就看破了人家的谨慎思。”
洞庭湖一处埋没水面,三艘威武大舰成品字形摆列,缓缓驶进。
石之轩脸上适时暴露一丝怠倦之色,缓缓点头,内心但是笑开了:本圣僧可早有先见之明,按照移魂摄心之术,创出这激起禅情意境的精力妙法,足可处理任何信徒的‘疑问杂症’……
陆鲨呼的坐起,问道:“他的船行到那边了,我们截得住么?”
另一者倒是眉清目秀,身形娇小,肌肤白嫩,胸口……平平无物!
陆鲨哈哈一笑,转头向着师爷叮咛道:“传令全速返回水寨,我们换乘划子去武陵!”
此情此景,正该我禅宗的杀手锏一展神威……达摩祖师真真贤明神武!
船长难以置信道:“甚么?……多少年后?”
石之轩断言道:“贫僧观你面相,测你福禄,知你此后会育有两子!”
师爷嘴角抽了抽,还是将滑动木门推到一侧,探身出来。
船长浑身一颤抖,心神剧震,顷刻复苏过来,却又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下,向着石之轩叩拜道:“多谢禅师为弟子摩顶浸礼,弟子情愿皈依沙门,还请禅师收弟子为徒!”
入目处,床榻竹席上卧着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只在腰挎之下搭着一方素色薄娟,一者浓眉牛眼,身形魁伟,肤色黄黑,下颔及胸口竟是生着差未几富强的乌黑毛发,恰是巴陵帮主陆鲨;
船长虽觉此言非常有理,可仍不免有些绝望,只能喏喏道:“多谢禅师开释!”
但是此时五桅布帆顶上所悬旗号,却非南陈或北齐的海军战旗,而是洞庭湖最大的水贼团伙——巴陵帮,帮主陆鲨的‘陆’字旗号。
顿了顿,船长神采一震,不成置信道:“禅师,莫非这就是禅宗达摩祖师的传法神通——心心相印?”
船长合十礼拜,感激道:“多谢禅师,弟子感激不尽!”
石之轩自从将三世所学所知的把戏融会贯穿以来,自忖非同普通,可还从未在旁人身上纵情发挥过,此时牛刀小试,当然收成喜人,却也被船长这类神情给恶心到了。
船长里也不睬岳山,只直愣愣盯着石之轩。
岳山神采抽了又抽,毕竟感受没掌控何如得了石之轩,冷哼作罢。
微波泛动,晨雾满盈。
顷刻间,他浑身都清灵起来,心神从所未有的腐败如洗,一尘不染,念念如珠。
不错,战舰不能靠近武陵沿岸,可平常划子却能啊,只要换乘划子抢在岳山之前在武陵登陆,何愁截不住岳山?
岳山的目光在船长及石之轩之间扫来扫去,噗嗤一声,面露不屑,哼道:“如果你每天拜佛,月月给寺庙捐香油钱,和尚们包管说你身后必然会成佛作祖!”
眼角余光瞥见此幕,师爷脸颊又抽了抽,暗忖:帮主武功智谋甚么都好,就是这方面的取向让人无语……
石之轩一脸饶有深意道:“佛曰,不成说,不成说……”
师爷道:“湖面广漠,动静不好通报,几经转手,拖延多日,细算下来,就算我们截住了岳山所乘之船,恐怕也到了武陵地界的沿岸,那但是南陈海军营地的腹心……”
同一时候,天籁般的梵语佛音从石之轩口中传出。
陆鲨一拍床榻,寒着脸道:“算他岳山好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