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
宇文护的朗读声很稳,仿佛也能够如此一向保持下去。
另一边的宇文直瞧见自家皇兄如此与真正心机截然相悖的神情,禁不住心底直冒冷气。倒是立在宇文邕侧后的何泉,见此眼神微闪,仿佛如有所思。
“噗!”
恰好宇文护不但坐了,且坐得怡然得意,毫无半分不安闲。
“蓬蓬蓬……”
现在宇文邕仍未从气血震惊当中答复过来,没法聚气抵挡,只能勉强侧闪一尺,却没能脱出宇文护的爪势覆盖,眼看就要被擒。
“呼!”
“蓬!”
想来,这也是宇文护能够兼并一国权位多年的真素养。
天子宇文邕和卫国公宇文直一左一右,如长辈般站在宇文护身后,大寺人何泉则更在宇文邕以后。
“……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越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聪听祖考之遗训,越小大德……”
众妙手闻声而动,最火线的独孤伽罗、尤楚红很有默契,竟瞬息间互换位置,变成尤楚红凭着锋锐剑势正面强攻,而独孤伽罗的长鞭则在左边如游蛇般乘机而动,正合两女兵刃的特性。
其正火线,独孤伽罗不由稍稍泄气,方才尽力一鞭不但被对方等闲格挡,还反震得她娇躯一麻,后着无觉得继,实在让她信心受挫。
现在殿中右边锦凳上端坐着一名年约半百,圆面厚耳,鬓角微白,却精力奕奕,气质暖和浑厚的贵族高官,捧着一卷劝人不要贪酒酗酒的《酒诰》,正逐字逐句的向着太后朗读。
宇文护神采阴沉,眸中却绽放淡淡黄芒,登峰造极的先气候功运至极限。(未完待续。)
同一时候,他侧火线的何泉则无声无息间向前扑出,左手成掌刀,直袭宇文护背心,右手拂尘横抽宇文护右腰。
宇文邕喷血挫退,体内真气崩散。宇文护亦同时脸上潮红,但仍快速身形跃翻起来,双手成爪,一者扣向宇文邕头顶,一者横抓宇文邕腰侧。
宇文护身形借势飘退,背靠着墙壁,双拳护在身前,凝神防备,眸子不动,眼角的余光却将摆布环境尽收眼底,心头不由一沉。
眼看宇文护就要读完《酒诰》,在约为暗号的“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一句出口之时,宇文邕的身形无声无息间向后飘退。
除此以外,亦有两人一刀一剑从右边共同打击。
趁着宇文护倚墙喘气之机,宇文邕在宇文直和寺人何泉的护持下,远远退避到大殿另一角。
身披的黑红蟒袍砰的炸开,背后一大块布片如同裹着一方重石,快速离体后*抛,迎上何泉的掌刀、拂尘及宇文邕掷来的玉笏。
但是下一瞬,宇文护眼神蓦地凝重起来,不但放弃了追拿宇文邕,反而不顾内劲抵触强行转过身来,左手掌刀一划,截向袭来的鞭稍,右手则成拳猛击,爆出一股气柱,迎向突然加快腾空击至的一股刁悍剑劲。
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表情临危稳定,浑厚暴烈的气劲沸然一鼓。
本来在围歼过来的诸人中,她的功力最强,应当最早攻至,可方才她初脱手时,身影跃空投*射却用心没出尽力,速率在诸人中并不拔尖。
但是实际上,宇文护仅是宇文邕和宇文直的堂兄罢了,且宇文邕为君,宇文护为臣,自古从未有臣子端坐于前,而君主侍立于后也。
“王:「封,予不唯若兹多诰。前人有言曰:『人无于水监,当于民监。』今惟殷坠厥命,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