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到了朝歌(河南鹤壁)境内,离着邺城(河北临漳)不敷八十里,已算是尉迟迥的眼皮子底下,吾等须得谨慎着点儿!”
就在韦孝宽和贺兰贵各怀鬼胎地缓缓进步了数里以后,韦孝宽再次目光一动,动机急转。
韦孝宽最后叮咛道:“记着,不管到了谁的面前,你都得咬死这个说法,不然就算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大丞相也得把你奥妙正法!”
言毕一挥手,将韦艺扔回他本身的马背上,喝令道:“尉迟迥反了,吾等速速归去禀告大丞相,并告诉沿路各城防备叛军!”
韦孝宽一巴掌将这不争气的侄子拍上马去,把光溜溜的臭脚捧到面前,扭头喝令:“给老子找只靴子来!”
韦孝宽不动声色,招手唤来两个沉稳剽悍的亲兵,叮咛道:“本帅旧患突发,疼痛难忍,你二人先行一步赶到邺城,照老端方为本帅抓药……快去快回!”
“驾……驾……”
韦艺:“……”(未完待续。)
韦孝宽目力刁悍,影象不凡,识得为首那一员精干军人乃是尉迟迥麾下大将贺兰贵。
众亲兵应诺一声,跟着他打马调头,奔驰起来。
韦艺方才从地上爬起,就见韦孝宽撸起裤腿,敏捷地从小腿上撕下一贴发黄的膏药,暴露一个老树皮似的旧伤疤,又将之前拿在右手的那贴膏药贴上。
“还是你小子有孝心!”韦孝宽老脸堆出浓浓笑意,目光慈爱地看了看韦艺,左手接过装着膏药贴的木匣,右手从中取出一贴,然后也不勒马止步,只在马背上一旋身,凭着纯熟之极的马术,将那条得了旧伤的病腿稳稳伸向贺兰贵。
韦艺:“……”欲哭无泪。
以是,这一起上他一向尽量放慢速率,一边迟延时候,等候朝廷暗探传来邺城尉迟迥的详细动静,一边思考应对之策,最要紧是如何化倒霉为无益,争夺在他光阴无多的现在为杨坚立下大功,为子孙后代铺好晋身之阶。
贺兰贵悄悄手扶刀柄,目光死死盯在韦孝宽之前拍过的小腿上,眼中噙着丝丝嘲笑,似要亲眼监督韦孝宽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