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真气震惊如沸,矮个刀客只觉五内剧痛,喉咙一甜,嘴角溢血,不由眼露惶恐,恰好身形还是保持着前冲之势,尚还来不及窜改对敌,肩膀处便传来一声咯吱脆响,撕心裂肺的疼痛潮流般涌来,认识不由垂垂恍惚・・・
恶狠狠地凝睇着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岳不群,任我行眼中杀气渐盛,“竟然是朝廷鹰犬,当真手腕了得,想来・・・留守地洞入口的青松已然遭了中间的毒手吧?”
固然方才骨骼破裂的声音极其纤细,但并不是说矮个刀客的右肩膀伤得不重,实际上倒是岳不群以阴柔暗劲将他的右肩胛骨损毁大半,即使今后伤愈了,右手也定然不如之前矫捷,大大影响发挥武功,矮个刀客的一身出色刀法就此废去三成不足。
任我行向来不是甘于被动戍守之辈,霸道的以攻对攻,摧枯拉朽般击溃对方的招式和信心才是任我行的最爱。长剑劲气勃勃,风雷赫赫间一记大力横扫,荡开当头一刀,任我行乘势抢攻。
半晌,任我行探了然矮个刀客的伤势,不由悄悄叹了口气,又谙练地度过些许精纯真气减缓伤势,便无法的放开了矮个刀客的右臂,眼神垂垂阴沉下来。
“哼!藏头露尾之辈也敢大言不惭・・・”
缓缓醒来的矮个刀客乍听自家主上此言,不成置信的一愣,却被浑身深切骨髓的伤痛拉回神智,想起师兄弟二人近三十年朝夕相处的浓浓亲情,不由悲从心来,面色惨淡,哄动内伤,连连咳嗽,呕出大口鲜血。
不比向问天的悠然旁观,和任我行抢攻已久的岳不群只觉压力越来越大,刀法垂垂难觉得继,非常有磨难言。
身经百战,任我行也早就看出对方刀法间那如有若无的别扭之感,此时看着对方虚有其表的冒死之举,倒是嘲笑着也将真气强行灌注剑身,半分不让的对拼不已,毫不让对方有机遇离开本身的剑势范围。
向问天见垂垂气势凝重的任我行和鬼面锦衣卫,一言不发的扛着昏倒的绿竹远远退开,明显不会插手二人的决斗。
任我行底子不欲多言,手中长剑已然勃然欲发。他向来霸道狠辣,风俗以力压人,从不收敛欲望野心,便最是瞧不起王谢大派那种面上一套暗中一套的虚假行动,对于面前遮讳饰掩的鬼面锦衣卫,更是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
实在青松、绿竹师兄弟的武功即使比不上同门年纪相仿的任我行,却也都算是江湖第一流的妙手,一门三个一流妙手,可见其师门来源颇深,并非岳不群口中那般不堪。但江湖争斗,输了就是输了,何况绿竹还是与向问天二人合击岳不群一人,更是三两招即败,再说甚么都是多余。
矮个刀客亦是眼露恨意,竭力止住咳血,强忍肩膀剧痛,左手紧紧抓住任我行的衣摆,“太师叔,你可要给青松师兄报仇啊・・・”
以任我行的灵敏眼力,天然能够看出向问天持剑的右手正在微微颤抖,身形也稍稍生硬,明显内息不稳,必定是在方才的三招硬拼中落入下风,吃了些暗亏,乃至气血震惊。
二人尽皆以攻对攻,招招式式争抢先机。剑招刀法简朴有效,却又狠辣非常,有进无退!
悄悄心惊这个鬼面锦衣卫的武功之高,任我行随即脚踏连环,从向问天头顶一跃而过,寒光闪动的长剑匹练般直劈岳不群的后背。
此时岳不群已经闪电般与矮个刀客对拼两刀,仗着浑厚沛然的混元真气,硬生生荡开矮个刀客的厚背刀,令其招式大乱,后招难觉得继之时,岳不群趁机与之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