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三声刀剑交击的刺耳脆响爆开,岳不群已然借力绕过向问天,直扑其身后的矮个刀客,使得随后追击而来的任我行那长虹贯日般的绝然一剑不得不强行窜改方向,不然定然刺穿向问天的心口,因此猛虎下山似的霸道气势不由略微受挫。
虽是诘责,但任我行语气却斩钉截铁,明显对于本身的推断非常自傲。
矮个刀客亦是眼露恨意,竭力止住咳血,强忍肩膀剧痛,左手紧紧抓住任我行的衣摆,“太师叔,你可要给青松师兄报仇啊・・・”
悄悄心惊这个鬼面锦衣卫的武功之高,任我行随即脚踏连环,从向问天头顶一跃而过,寒光闪动的长剑匹练般直劈岳不群的后背。
本来向问天还对本身方才在鬼面锦衣卫部下三招得胜而耿耿于怀,非常不平,此时见鬼面锦衣卫刀法招式固然平平无奇,多是江湖上那些传播颇广的浅显货品,但却沉稳狠辣,大气澎湃,威势不凡,几近不输与上乘刀法,而其挥洒的刀芒锋锐绵长,明显内功真气极其精纯浑厚,如此武功成就已是真真远胜本身,不由输得心折口服。
岳不群刚才冲出三人夹攻以后,本来能够直接逃离,但岳不群自认精修华山内功剑术已久,更兼参悟过神照经武学,于武功一道日新月异,今非昔比,很有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的感慨,正缺一个妙手作为试剑石!
任我行向来不是甘于被动戍守之辈,霸道的以攻对攻,摧枯拉朽般击溃对方的招式和信心才是任我行的最爱。长剑劲气勃勃,风雷赫赫间一记大力横扫,荡开当头一刀,任我行乘势抢攻。
但是,如此无所顾忌的满负荷发挥真气,耗损实在不小,仅仅五招就已用去岳不群近两成真气,并且极其磨练本身经脉的接受力,即使岳不群从小修炼道门玄功,根底浑厚,经脉坚固,此时也发觉本身经脉受损,短时候内再也不能尽力发作真气,不然恐有毁伤根底之虞。
任我行底子不欲多言,手中长剑已然勃然欲发。他向来霸道狠辣,风俗以力压人,从不收敛欲望野心,便最是瞧不起王谢大派那种面上一套暗中一套的虚假行动,对于面前遮讳饰掩的鬼面锦衣卫,更是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
缓缓醒来的矮个刀客乍听自家主上此言,不成置信的一愣,却被浑身深切骨髓的伤痛拉回神智,想起师兄弟二人近三十年朝夕相处的浓浓亲情,不由悲从心来,面色惨淡,哄动内伤,连连咳嗽,呕出大口鲜血。
实在青松、绿竹师兄弟的武功即使比不上同门年纪相仿的任我行,却也都算是江湖第一流的妙手,一门三个一流妙手,可见其师门来源颇深,并非岳不群口中那般不堪。但江湖争斗,输了就是输了,何况绿竹还是与向问天二人合击岳不群一人,更是三两招即败,再说甚么都是多余。
手中长剑平举,任我行既然决计格杀劈面的鬼面锦衣卫,便立时收起外泄的重重杀气,凝神聚力,引而待发。
比起任我行的怡然不屑,本就两招得胜,身受重伤,此时心神荡漾的矮个刀客绿竹倒是受不得言语之激,勉强压在喉头的淤血倒是再也忍不住的喷出,干咳着再次堕入昏倒。
以任我行的灵敏眼力,天然能够看出向问天持剑的右手正在微微颤抖,身形也稍稍生硬,明显内息不稳,必定是在方才的三招硬拼中落入下风,吃了些暗亏,乃至气血震惊。
眼看任我行和向问天放弃追击,一边停下来检察矮个刀客的伤势,一边谨慎防备本身,岳不群不由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阿谁矮个刀客也并非只是任我行的亲信部下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