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见他对武学一道也颇沉迷,内心亦是欢乐,接着道:“这套步法使出来迅疾如风,且似云踪缥缈,窜改无穷,是以缔造这套步法的人,给它起名‘风云千幻’。”
李秋白怔怔地入迷,仿佛心中忆起了旧事,慕皓辰这一跪竟没有来得及禁止。他望了望远处叠起的山峦,又低下头看了看慕皓辰,说道:“好孩子,你若感觉平白无端受我大恩于心不安,那做我徒儿便无不成了吧!”
在无染寺的这段光阴,李秋白与清灵不时议论佛法与江湖之事,而慕皓辰便本身打坐练功,亦经常帮寺中沙弥做些劈柴担水的体力活,如此一来,本身亦不算是在无染寺白吃白住,还能够健旺筋骨,除了没有肉吃以外,倒也过的非常舒心,山上野鸡野兔天然不在少数,河中亦有很多肥鱼,常常引得慕皓辰垂涎欲滴,但他常常捕获了野兔山鸡,筹办剥皮烤炙之时,耳中总听到无染寺中僧众打坐念佛与木鱼之声不时响起,便苦笑道:“罢了罢了,佛门净地之前,本大爷便饶过你们几个小家伙吧。
慕皓辰道:“凌盛的内力,猛如江河,又连绵不断,当日我的确深受其苦。”李秋白道:“不错,蓬莱阁的内力便是这个特性。但我传你的“冰火玄功”心法,阴阳相济,练成后体内含有冰火之劲,气化阴阳,能力毫不活着上任何一种内功之下。”
“当年我师承蓬莱阁,嗜剑成痴,一人一剑遍访江湖各路剑术名家,但愿根究剑道的极致,连败五岳剑派与天山、昆仑各派三十二名剑术名宿。我对剑的感悟越来越深,终究达到瓶颈停滞不前,直到我赶上一名隐世高人,也便是我第二个徒弟。”
慕皓辰但觉周身百骸之间时而如烈火炙烤,时而如寒冰入骨,他真气每运转一个周天,这股冰火之劲便中和一分,待足足运转三十六个小周天以后,体内各条经脉间的冰火之气方能调和。这几个时候当中,慕皓辰只觉本身仿佛于火炉冰窖之间来回浪荡,本身五感亦被放大到极致,身周风吹草动、飞鸟过涧皆了然于心。
他站起家来,目睹西边红霞满天,才发觉本身竟不知不觉修炼了一个下午。但见云霞鲜艳似火,如万千红绫在面前炙烤,慕皓辰望着望着,眼中所见之景亦随之恍惚起来,只见那随风飘浮的红云垂垂凝成一张娇媚灵动的俏脸,冲着慕皓辰时喜时嗔。
“哦?”李秋白奇道:“江湖上竟然有人面对武功而不动心?”
他转念又想:“我既然已分开蓬莱阁,那徐师妹这时又如何了呢?凌盛天然不会难堪她,反而会百般奉迎她,但,但她是否就顺服了凌盛?倘若她不情不肯,依凌盛的为人。。。唉,不知我分开这几日中,她是否还顾虑着我”
李秋白道:“这套步法此时你固然学会了,今后还需多加体味修练,与妙手对敌之时方能不落下风,即便不能取胜,自保亦是不足。但只求自保,千万不敷,若要克敌制胜,还需传你武技剑道。
慕皓辰听闻此言,心道:“李前辈号称“剑仙”,他最引觉得傲的天然便是他的剑法。但前辈对我有拯救大恩,近几日更将独门心法与轻功传授予我,此时再传我剑法,我何德何能受此大恩?”正色道:“前辈,您的剑法,长辈……长辈不敢妄学。”
慕皓辰举头道:“师父放心,弟子必当将徒弟所传的绝学用于正路,毫不为邪魔外道所勾引。”李秋白正色道:“别的,我另有一个私心。这事与我当年的一桩奇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