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便也笑道:“楚某明白,既然如此,便恭喜两位大仇得报。”
花蚕因而笑道:“楚家主,鄙人与哥哥便是那十三年前晋南王府遗孤,母亲被炎魔教花绝天花绝地二人所害,我兄弟二人被其别离抓去养大,原是想让我俩自相残杀,只不过我兄弟二人自幼心灵相通,便没有被骗了去。”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楚小少爷遇见我家哥哥本是偶尔,鄙人与哥哥相逢以后,正要寻体例报仇,只叹两大家单力孤,又听闻楚家主有攻打炎魔教之意,便是一拍即合,只是因着身份敏感,只得话说三分,实在对不住。”
想那花绝天之前受过花戮一掌,早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再被透胸而入,只弹了两下,就死得透透的了。
两人疙瘩已解,众武林人也并未几言,只等将人清算拢了,再出来炎魔教内搜刮一番。
一向站在他身边的傲鹰堡少主方蒙也腆脸过来发言:“赵家主说得是,炎魔教蝇营狗苟惯了的,可别让诸位受伤了。”
楚辞讶然:“玉前辈?”
楚辞听完这才明白,难怪那位花少侠性子冰冷,却在本身请他援手时立时承诺,本来如此……不过既然这两人有血海深仇在身,略有坦白也是迫不得已,也无需多言,便到此为止,也好来日方长。
很快到了山下,劈面有一锦衣公子走上前来,眼中含笑:“阿辞,无相,你们可下来啦!让我好等!”
“不,本日若非小公子在此,我等绝无能够满身而退。”楚辞叹口气,诚恳说道。
跟着世人凡是有火折子的都拿了出来,扑灭了运足内力朝教中掷去,再以掌风助势,顿时滔天大火直冲而起,不一会就将山顶变成了火海。
两人这话倒是有几分事理,清虚子等武林前辈都是带了弟子过来的,已然有些折损,早已肉痛之极,而这偌大炎魔教要想搜洁净了,可不要到入夜去?若教中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歪门正道在,还将世人算计了,就不妙了。想来想去,也是同意了放火之事。
花蚕倒没管这很多,只缓缓走到他火线站定。
如此再无沉沦,世人带着俘虏下山,倒是来时庄严、归时欣喜,各个称心非常,恨不能纵马高歌。
炎魔教残存被众武林人清算完了,绑的绑杀的杀,都是镇静之极,少不得又拿了很多俘虏返来。
“哥哥谨慎!”花蚕话才出口,花戮已然是挥了袖子,袖中蓄满内力,只一扫就将长刀打落下去,他再一侧身,反手射出一道白光,那破云剑破空而行,独自刺进了花绝天的胸膛。
楚辞见他似是没有敌意,也拱手道:“有礼。”随即一挑眉,看一眼炎魔教主躺倒的躯体,问,“这是何意?”
那罗姓男人再一笑,今后退了一步:“请便。”
另一头,树梢上站着个身着华贵紫袍的邪异男人,长臂一展搂住身边黑衣的男人,凑到他耳边悄声笑道:“阿风阿风,这回你可放心了罢……”
“这个天然,这些日子我可也辛苦了,阿辞要好生慰劳我才是。”竹玉转过身,跟他几人说谈笑笑,一同往前走去。
那人笑一笑说:“便把此人交予楚家主罢,他还未死,不过是失血晕迷罢了。”
他落在炎魔教教主身躯前头三步处,便不动了,正想着是该如何行动,却见伤了炎魔教教主之人先拱了拱手说:“楚家主,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