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姜承、赵凌忠等人,看姜堰的眼神则充满了冷傲与镇静。
“老爷,百官都等着见您。”
商贾世家蠢蠢欲动,可惜无人打头阵,是以京师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为何?”
一帮官员听闻杨畅怀不肯相见,本就沉闷的情感,更添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憋闷。
姜堰轻视一笑。
大婚尚在筹办阶段,箫萦深居后宫,姜堰不信杨皇后坐得住。
“曹大人,您可想清楚,殿下说过,捐募赋税才可提名,捐很多,提名才靠前,字体也会越大。”
官员们七嘴八舌极其聒噪。
杨畅怀现在的表情废弛到了顶点。
管事仓促跑来通报环境,御史台有人放话,见不到首辅大人就不走了。
总算有人提及重点,一句话好像闷棍打在世民气头,非常的憋屈和沉闷。
“枪弹为何物?”
“功德柱一事,诸位同僚如何对待?”
“无妨的,让枪弹飞一会,功德柱建起来再说。”
杨畅怀的神采黑成了锅底灰,强行撞开挡在面前的几人,冷冰冰地落座。
“又是祈福?”
世人忘怀了礼节,一股脑地围住杨畅怀,“杨大人,功德柱一事,我等要如何做?”
殿下本日当文武百官,一招阳谋结健结实抽在了杨畅怀脸上,老狐狸只怕做梦都未曾想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竟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太极宫。
他陪侍天子数十年,深知权臣短长,哪怕陛下与他们周旋也会如履薄冰,而殿下虽是幼年,本日设建功德柱,恰好打在杨氏翅膀的七寸上。
管家无法,只得归去传话。
贰心中有恨却不好当堂发作,脸皮抽搐得更加地短长。
“让他们等着!”
天子叹道:“太子手中有了一些粮食,加上功德柱,却一定能压抑粮价,毕竟杨畅怀的声望摆在那,再看看吧。”
“咳……后宫有何异动。”
京师人声鼎沸。
沈潢对监督施工的司马军低语:“殿下洞悉民气,不出几日,便会有世家来捐募粮食。”
“司马军,加快筹建功德柱,并差人在京师张贴布告,商贾捐粮,可令其家属留名,伴大夏万世不朽。”
赵公公小声回禀方才朝议之事。
帝心如渊,一个女人掌控不住,她见太子坐大,方寸大乱罢了。
不愧是中书令,一句正中关键。
杨畅怀身为首辅大臣,一毛不拔便可立名立万,其别人不但要费钱,还要看他首辅大人的神采。
姜堰回到龙椅旁,正色道:“功德柱于家国无益,诸卿是否捐募粮钱,自行定夺,本宫毫不相逼。”
司马军岂会不懂,当即大礼参拜,高呼千岁贤明,颂声传遍朝野。
短短半日,功德柱正在筹建的动静传遍了大街冷巷。
杨畅挟恨铁不成钢,重重地放下茶盏。
“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戋戋一个功德柱,何至于此!”
“别问了,你我只需尽快将功德柱建好,切莫担搁了殿下的大事。”
杨氏一党神采庞大,心底开端打起了小算盘。
“实不相瞒,老朽为官三十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这功德柱,老夫必然要上!”
功德柱的设立已成定局,文武百官的神情,杨畅怀也尽收眼底。
朝政结束,偌大的朝堂刹时炸开了锅。
萧萦跪坐一旁递来茶水,美眸噙着忧愁,“殿下妙手腕,可惜杨氏权势滔天,如之何如?”
姜堰浅笑道:“首辅大报酬国呕心沥血,本宫深知。首辅大人且放宽解,待功德柱筹建完整,本宫定会派人将首辅大人的名号刻上。”
哗啦!
赵公公喜滋滋地夸奖姜堰的手腕。
又等了半个时候,在统统人都不耐烦的时候,杨畅怀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