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正中姜堰下怀!”
可转念一想,此事似有转机!
黎瑜思虑一番。
信送到都城,杨畅怀见封泥不对,当即起疑,再翻开一看,笔迹更是有所涂改,不似杨永所为。
其一,城中守军骚动,趁夜攻击大营并扬长而去。
公然如黎瑜所料,姜堰直接采纳。
“总好过让姜堰名利双收!”
至于好动静,城内生乱,民气惶惑不说,军心亦不稳,若对峙下去,想必城内必输。
只是连日相处下来,姜堰并非这等凶险之日,为何现在竟如此做?
但是饶是如此,黎瑜亦未言明实在状况。
杨永见如此功绩被姜堰抢走,另有低垂投奔,心中愤恚。
“黎将军,速调雄师包抄荥阳!”
飞鱼卫此次却不禁止,十余人很快将手札送到。
若其身故,又如瓦剌一战普通,无人穷究此事,只说姜堰死在乱军当中。
萧蔷不明,却也不敢多问。
三人皆是杨系亲信,且多少与杨系沾亲带故。
“初时攻城,或许撕破脸,或许真就于我等倒霉,但是现在却恰好相反。”
“本公子虽怒发冲冠,到底另有明智,只围不打,壮壮阵容,想必姜堰定不敢与我等撕破脸。”
黎瑜本向劝止,细心一想,此事大有可为,毕竟近两万精锐,非南阳卫能比,便服从行事。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姜堰一举一动看似高深,实则有迹可循。”
萧蔷似懂非懂,姜堰手上筹马未几,如何能如此放肆?
黎瑜服从,很快号令下发,回执亦半晌就到。
其二,信阳卫聚众上万,正向此地而来。
杨永大悦。
姜堰乃杨系劲敌,后军都督府、关陇徐氏、林卓以及司马军等人皆未成气候。
姜堰指向南面,中军地点之处。
“何况萧羽是我娘舅,如何能与我等死战?”
动静亦传至都城,杨畅怀深知次子本性,当即写了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与杨永。
黎瑜疑道:“莫非公子要攻城?”
届时杨系还是风景无穷,仿佛大有可为!
“现在拖得越久,姜堰越无益,毕竟一旦后军都督府雄师赶到,或有人可证明其身份,我等便不成再杀他了!”
“我敢鉴定,这信定然是假的,飞鱼卫已然做过手脚!”
次日,黎瑜调集睢阳卫批示使舒康、颍川卫批示使荀武、汝州卫批示使陈方泰议事。
“姐夫,莫再踌躇,万一错失时缘,便得不偿失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两败俱伤,南阳卫并非姜堰亲信,杨系耗损,天然可取。
“公子此话怎讲?”
念及此,便有些踌躇不决。
杨永点头。
“试问其与瓦剌一战时,家父可曾脱手?现在姜堰死于乱军当中,与那日并无二致,毕竟其身份是真是假,我等无从得知。”
人常说飞鱼卫皆是人才,怕不是先前在扰乱本身视野,为的便是目前撤兵吧?
飞鱼卫并未变动内容,只是在生字上添了些墨,杨永自恃才调出众,杨畅怀又是文人出身,笔法有迹可循,因此鉴定此信乃是假信,命人再携亲笔信前去都城,一探究竟。
“家父毕竟非我,笔法有迹可循,飞鱼卫若要仿照,并驳诘事。”
“繁华险中求,古往今来,多少贵爵将相是靠赌出来的?姐夫,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
飞鱼卫依葫芦画瓢,却有所分歧,只是将信偷出点窜,再原封不动放回。
“姐夫,您细心机考一番!低垂那等人见利忘义,如何能为姜堰死战不退?”
信既可改,怕是已被飞鱼卫盯上,本身尚可辨明真伪,如果杨永,长此以往,怕极易被混合视听。
不过细心想想,姜堰乃至可大破瓦剌,仿佛面对城外二流军队,亦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