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柔却不媚,透着股高冷,祁采采由衷地喜好。
中年女声捏着嗓子笑得殷勤:“您看我这张嘴,慢了一句倒让您曲解了,奴家是说呀,您是高朋,红袖招没开门也给您特权接待咯,奴家这就叫顶好的花娘下来服侍您。”
“琴泣,你给我出来,你觉得找了萧惟余做背景,爷就不敢动你吗?萧家不过式微贵族,你不如从了我,只要你把爷服侍舒畅咯,上回的事情爷就既往不咎,今后还罩着你这红袖招,如何样!”
上面的声音俄然就乱了起来,听着仿佛是产生了摩擦,环境几近就要失控的时候,中间房间门外一个温婉柔嫩的女声叹道:“钱公子可知‘其奢欲深者,其天机浅’的事理?”
又是一阵喧华,伴跟着叮叮咚咚地打斗声,男人淫荡的声音已经到了三楼,“如何呀,琴花娘?爷的仆人是不是比你楼里的那些废料龟公强多了,等爷玩完你,让他们也爽一下,就有劳琴花娘啦。”
“钏儿,你在内里等我,去去就回,出来给你买好吃的。”又对氛围说道:“照顾好她。”
这是祁采采第二次来到县京的贩子,气走了匪石,得以单独闲逛,没有人跟着竟是久违的轻松。容得四辆马车并行的青石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店,沿街的摊贩叫卖声不断于耳,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祁采采领着钏儿漫无目标地走着,不做逗留。
县京的夏天来得俄然,一夜之间夹棉的袍子和带绒的大氅就被轻浮的夏衫替下了,丝丝暖风吹醒了全部福茹街。
“女人,刚才奴婢看到贩子上有好多吃食,我们归去吧。”钏儿很讨厌如许的喧闹,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产生,也不知匪石大人有没有派人跟着庇护。
祁采采听着这近在天涯的声音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她本就是脾气中人,若这是在朔方,管他甚么钱公子、后公子呢,打到他六亲不认都是轻的。排闼而出,不再去想那些束缚,只求来个舒心!
楼下的钱家仆人听此话后阵容大镇,淫笑之声不断于耳。祁采采背靠在房门上听完就是一唾,真是甚么主子养甚么仆,人渣!